「嗷嗷……」個頭最大的巨人這樣叫了兩聲後,其他巨人也此起彼伏地叫了起來。
「嗷嗷嗷……」
貝爾懵住了,小黑龍們躲在它身上,茫然地看著這一幕,彩色的光芒落在身上,溫暖而平和。就在這時,巨人們紛紛掉頭,朝山洞走去,剛才那個抓住雅伽莎的巨人也隨手把它放了。
看來對它們來說,信仰比吃飯重要。
雅伽莎對這種狀況也有些驚訝,它飛到貝爾旁邊,說:「這應該是諾亞做的,我們快走吧。」
貝爾有些猶豫:「真的要走嗎?那諾亞和阿曼怎麼辦?」
雅伽莎奇怪地看著它:「諾亞做這些不就是為了讓我們離開嗎?如果咱們留在這裡,反而是給他添麻煩吧。」
「那我聽你的……」貝爾喃喃說。
它們一路繼續往前飛,眼看著就要到達出口,那裡卻還有個落單的巨人。
巨人趴在山體上,彎著腰,臉湊在山洞口,一隻眼睛專注地往裡看。當小黑龍們出現之後,那隻巨人轉過頭來,看著它們,又看了看自己的腳底。
它緩緩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
雅伽莎瞳孔驟縮,為什麼這裡還有一個巨人?那道光芒對它沒用嗎?!
巨人朝它們沖了過來,雙手雙腳在空中劇烈地揮舞著,巨大的弧度令人膽戰心驚。
雅伽莎:「跑!!!」
它隨手抓起身邊的小黑龍就跑,巨人的手掌仍然重重地砸在它身上,翅膀一側猛然發出劇烈的咔嚓聲,它只來得及把小黑龍護在懷裡,自己則沉沉地墜落下去。
貝爾:「雅伽莎!」
雅伽莎聽到它的聲音,只覺得貝爾好像又要哭了,以前怎麼沒發現貝爾也是個哭包,它還以為黑龍裡只有阿曼最愛哭呢……
雅伽莎仍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翅膀,但這無濟於事,她完全失去了平衡,整個左側身體都感受到了撕裂的疼痛,碎肉和骨頭混在一起,想必如果不是黑龍的身體,剛才巨人已經把它砸成肉泥了。
等等,我好像能想像到綠龍是怎麼死的了……雅伽莎眼前一片發黑,思緒卻越來越飄散,就在她以為自己要就這麼落在地上的時候,一雙爪子牢牢抓住了它。
雅伽莎睜開眼睛,不是貝爾,是另外一條小黑龍。
不止一條小黑龍,那些能飛的小黑龍都紛紛聚在它身體下面,把它拖起來,或者拉著它飛起來。
「雅伽莎……」小黑龍哭著說:「你不要死哇……」
雅伽莎:「死不了。」它仍然沒法自己飛行,只好就這麼躺在小黑龍們組成的飛毯上,貝爾飛過來,問:「你沒事吧?」
「巨人呢?」
「剛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它也回去了。」
「咱們走。」雅伽莎劇烈喘息著說、:「馬上離開這裡。」
它們穿越了熟悉的黑暗冰冷的山洞,而巨人們仍然緩緩朝神跡所在的源頭走回去。
「母親……」
「母親……」
此起彼伏的呼喚聲從它們口中流淌出來,巨人們追逐著光芒,猶如孩子追逐著母親。它們回到山洞之中,面對著石板紛紛跪下,雙手合十握在胸前,頭顱深深地埋下,虔誠而專注。
「母親……」
它們的聲音逐漸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
這一幕極為震撼,阿曼看呆了,雖然聽不懂說的是什麼,但它感覺自己的心臟也隨之跳動。
不過現在重點不是這個,阿曼咬了咬牙,飛到諾亞身邊,輕聲說:「諾亞,還差一個。」
它靈光一閃,仔細觀察著那些極為相似的面孔,飛快地說:「還有一個,在入口那裡!」
諾亞嗯了一聲,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