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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
喂,是什麼稱呼?
她現在是連姓名都不配擁有了,是嗎?
炮友之間也不能這麼生分吧?炮友剛打完炮,是不是也應該象徵性的叫對方一聲寶貝?
不等奚言從被伺候得挺舒服的那種感覺中回過神來,她悶著被子也能聽到他欠嗖嗖的聲音。
“別指望我幫你洗。”許澤南淡淡道:“僅僅是想發洩慾望的男人不會幫女人洗澡。”
也不等奚言扯開被子露出不悅的反應,他又接著說:好了,我走了。”
奚言:?
不是說一炮泯恩仇嗎?
他怎麼還一炮仇上加仇了?
他今晚的表現真的好像個渣男啊。
奚言裹緊被子,露出腦袋,聲音還有些殘留的啞意,她問:“這麼晚了,你去哪?”
他對著窗戶玻璃打好領帶:“我走了啊。”
“你不睡這兒嗎?”
“你見過哪個僅僅是想找女人發洩慾望的男人,他發洩完了,還留下來陪女人過夜的?”
“許澤南,你真是個渣男……”奚言氣不打一處來,一激動,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嗝:“……男。”
渣男男。
“渣南南?”許澤南更欠了:“奚女士,別跟我撒嬌了。因為你就算是撒嬌,我也不會留下來過夜。”
奚女士?
好恨。
奚言懊惱地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
叫你早不打嗝,晚不打嗝,在這種時候打什麼嗝?
走就走,不留就不留。
她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這麼多年,她不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嗎?奚言一個枕頭飛出去,砸向他:“你快滾吧,你以後都別來了。”
許澤南繫好領帶,轉過身,穩穩地接住了她扔過來的他的枕頭,他抱住他的枕頭走過去床邊,又把他的枕頭放好。
他展平他枕頭上的褶皺,道:“等我需要發洩慾望的時候,會再來找你。”
奚言再一次把他的枕頭砸出去:“你去死。”
他關上門,真的走了。
他的枕頭掉在地上。
-
第二天一早。
奚言醒來的時候,還是氣鼓鼓的。
昨晚這一夜睡得一點兒都不好,先是被他折騰得沒得睡,後是被他氣得睡不著。
後來好不容易睡著了吧,她又在夢裡夢到跟他吵了一夜的架,也不算是吵,就是在夢裡他又說了很多渣男語錄,他的渣男語錄和渣男行為讓她氣得肝疼。
奚言起床後,兩個孩子已經起來了。
兩個孩子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奚言總算有些欣慰了。
她的孩子會自己穿衣服、自己洗臉刷牙,他們可以生活自理,所以,他愛來不來吧。
奚言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小繁刷好牙,洗好臉出來,舉把梳子到她面前:“媽媽,小繁不會梳頭髮。”
奚言接過小繁手裡的梳子:“媽媽給你梳。”
小繁搬了張小矮几坐在奚言跟前,奚言手裡的梳子先將女兒的頭髮梳順。
小繁想了想,說:“昨天幼兒園報名,爸爸給小繁梳的辮子,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說很好看呀,媽媽你能不能今天還給小繁梳昨天那種辮子呀?”
昨天。
昨天週五,奚言要在學校門口值班維持秩序,還要看早自習,走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沒起床。
回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經睡下了。
他給小繁梳了什麼辮子,她根本不知道。
奚言笑問:“那昨天爸爸給小繁梳的什麼辮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