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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翻書的動作一頓:“會有一些危險。”
“媽媽,你就和小繁說實話吧。”小繁雙眼一紅,豆大的淚珠撲簌簌而下:“爸爸,他是不是去世了?”
“別說胡話。”奚言拿出手機,開啟簡訊給女兒看:“寶寶看,爸爸不是回覆媽媽訊息了嗎?”
“可是,爸爸後來一直沒有再回復媽媽了。”
奚言把女兒緊緊抱在懷裡。
這一晚,奚言沒讓女兒一個人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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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蔣澄這一席話,倒是像及時雨一樣,讓奚言心裡面踏實,也好受了一些。
是曾經和他出生入死過的人,是曾經在他危難時刻,陪在他身邊的人,這樣的人說的話,遠比別人,比那些媒體報道有更高的信度。
這,叫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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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校方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她和許澤南的關係,主動要放她一段時間的假,奚言想想畢業班的孩子,想想他說的話,她的社會責任是教書育人。
她於是搖了搖頭。
課照常上。
上學期帶過的三年級的學生們,不知道從哪裡也聽到了什麼風聲,大概是副班主任姜幼秀老師上課時說漏了嘴,也有可能是徐寅飛老師的心意,又有可能是小胖子嚴孟許令人意想不到的號召力。
總之,天真爛漫的孩子們圍到她的辦公室外面,側著腦袋在辦公室門口,喊她:“報告。”
“奚老師,我們可以進來嗎?”
她遇到很好的老師和很好的學生,明明是午休的時間,辦公室裡的老師卻都找藉口離開了辦公室,給她和曾經的學生們騰開一整個辦公室的空間。
孩子們陸續往她面前擺了綠植、賀卡還有各種各樣自己做的手工製作,現在的孩子都不缺錢,手伸一伸,父母就會給,但他們還是記住了她曾經對他們的教誨。
【超過五塊錢的商品,老師一概不會收的。】
【心意最重要了。】
九來、十來歲的孩子,用他們的方式在陪她聊天。
他們問她,是六年級的哥哥姐姐們聽話,還是他們更聽話?奚老師是更喜歡六年級的哥哥姐姐們,還是更喜歡他們?
還有人問:“你們班上最調皮的人,比我調皮嗎?”
奚言真的感覺到自己要被治癒到。
如果,她不要一個人獨處的話。
可是,她只要一個人單獨的待在一個空間裡,她就會又忍不住地想起他。
說起來可笑,也是她有恃無恐了,先前她躲避的、逃避的和許澤南的兩個人的單獨相處,如今在兩人不能相處時,竟成了她最奢望的事。
那些極少的、極短的,只屬於兩個人的時光裡頭,都是伴隨著汗水和體力的,她不能也不敢去想,因為她一想,心臟的位置就會特別的痛。
……
六年級的孩子其實比三年級的小朋友更要懂事一些。
原本她的課堂上,氣氛相對會活躍一些。
她是那種喜歡展開講一講的人,所以每節課會給同學們留大約十分鐘的時間來提問,她會根據問題相關度來挑著回答。
當然,也會有一些無厘頭搞笑的問題被丟擲來,但最近,連跟她開玩笑的聲音都不存在了。
奚言一低頭,就能看到小霸主胡張藝袖子捋上肩,光膀子一撐,眼神橫過來橫過去。
胡張藝認真上課了,連帶著班裡的其他幾個小霸王同學上課都不敢胡鬧了。
有和奚言關係好的女學生私底下告訴奚言,胡張藝說:“這段時間,誰給老子惹事兒,老子掄誰。”
女同學說:“胡張藝就是個校霸,可是,他的男友力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