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經歷時,語氣極其稀鬆平常,就像說的別人的自傳,但——
他的話語不知道從什麼開始有了情緒。
“在那些無法入睡的夜裡,克服不了的水土不服,飲食習慣的差異,我總想念榴蓮的味道,想念和你兩個人擁有的小家庭。”
“我很想你。”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是電話手錶的專用系統,專用的鈴音。
他沒有急切地要她的答案,他接通了小繁的語音邀請,奚言聽見小繁說:“爸爸,你是不是跟媽媽談戀愛太投入了呀,忘記你們還有兩個髒孩子呀?”
“怎麼會?”許澤南接了女兒的電話就往門邊走,他跳下車,在遮雨棚下跟小繁揮手:“回來吧,乾淨爸爸的兩個髒孩子。”
“回來洗澡吃飯消食睡午覺。”
而奚言仍愣愣地站在辦公桌邊,望著他站在遮雨棚下的堅硬背影,他高大,寬肩窄腰,頸背直挺,線條冷毅。
“我很想你。”
他的話反覆在她耳邊播放。
她在想——
她感覺到無助的時候,她把對他的埋怨當作了情緒的發洩口,她在這樣的情緒轉移之中戰勝了產後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