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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言就愣怔住了。
但,他從來不吝表白她的話。
許澤南仍帶著笑意:“逗你的,是姜棗茶。”
春雨挾來一絲涼意,奚言聞到了保溫杯裡的黑糖味道,她唇邊觸及杯沿,輕抿了一口。
她聽見他說:“上個月,你是今天。”
奚言就沒小心燙到了舌頭,她舌尖探出貝齒殷紅一點,又縮回去:“我不準的。”
“我知道。”
這一問一答,足夠讓人陷入回憶之中。
兩個人便沒有再說話。
……
奚言一邊閱讀文獻,一邊喝著保溫杯裡的姜棗茶。
熱度驅散了初春的涼意。
等她讀完文獻再去摸杯子的時候,杯子已經空了。
她伸了伸腰,起身想活動一下四肢,順帶著看看他那兒還有沒有多煮的姜棗茶了。
她剛站起身,就看見許澤南坐她對面,和她一樣盯著檯膝上型電腦。
不同的是,她盯著電腦的時候,眉頭緊鎖。
而他盯著電腦的時候,嘴角掛著笑。
怎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的嗎?
寫課題使她感覺到煩惱,而他工作就會感覺到幸福嗎?這就是卷王的天賦異稟嗎?
奚言心裡就不平衡了。
她又坐了下來,下巴抵著手裡的奶油黃色保溫杯,問他:“你是在工作嗎?”
許澤南正專注著,他視線沒離開電腦螢幕:“不是。”
還說不是呢。
除了工作,還有什麼是能讓他這麼投入,這麼專注的,連跟她講話時腦袋都是埋著的。
奚言故意說:“我這幾天都沒看到你工作。”
許澤南略抬中指,輕敲了下空格鍵,這才抬起眼看向她:“你以前不是總說我只有工作,沒有生活嗎?我想讓你看到我的改變。”
卷王躺平。這改變是不是太徹底了一點?
奚言的心裡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感受:“我沒讓你完全不工作。”
“我雖然不懂企業管理。”奚言手裡握著空空的保溫杯,她和他對視:“但是你那麼大的集團化公司,你脫產這麼多天,要是影響了企業效益,怎麼辦?”
“擔心我破產?”
“不是。”
奚言說,她雖然不懂具體的企業經營管理,但她覺得每一個企業家,他經營企業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盈利,他身上是肩負了社會責任的,畢竟,他的每一個員工背後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家庭,他得為他的員工考慮。
“沒那麼脆弱。”
許澤南說,公司制度完善,流程健全,他脫產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問題,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如果真因為他離開的這幾天,企業經營發生了重大的問題,那說明企業的制度本身存在問題,也是對他企業建設能力的一種否定。
奚言點了點頭,有些話點到即可。
她無意干涉他的工作方法。
“那你是在看什麼?”
“土耳其榴蓮。”
奚時禮也對奚言提過這五個字,但是當時哥哥並沒有給她解釋這五個字是什麼意思。
“那是什麼?”
許澤南看了眼窗外的雨,收回視線,才扯了下唇角,回答了她:“是想念啊。”
奚言杏仁般的眸眨一眨:“嗯?”
“過來。”許澤南就抬起手腕,朝她招了下:“過來給你看。”
他的召喚好像是有什麼莫名的吸引力一般,奚言就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了。
這是一條長形的沙發椅,兩人並排而坐。
許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