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怎麼開口說話的柳弦柱在這時候開口,問了剛剛大家都忽略的一個問題,「不過晏停這孩子剛剛一直好好的,怎麼忽然看到小如就犯了病呢?」
他看了眼應如是,又看柳錦瑟,「難道小如和晏停媽媽長得很像?」
聽了柳弦柱的話,他們這才想起來剛剛聊到這個話題是因為晏停看到應如是後的意外反應。
包括應如是在內的幾道眼光一下子齊刷刷看向柳錦瑟,眼裡都是疑問。
只是讓他們失望了。
柳錦瑟朝著大家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沒見過。」
「我第一次見晏澈是在讀初中的時候,他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我們學校參加週年慶典,當時他剛大學畢業,也和他太太…剛結婚沒多久,」柳錦瑟說,「但那次他太太並沒有跟著一起去。」
那時候她雖然還小,但看著臺上他臉上肆意張揚的自信和笑臉,真的體會到了電視上看到的那種心動的感覺。
砰砰砰——
砰砰砰——
一顆心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直到聽別人說他已經結婚,而且和太太青梅竹馬,非常恩愛的時候,她才心碎不捨的斷了念想。
再遇見,是三年前,她做家教兼職,碰見晏停…
聽完這些,應如是對此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畢竟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
只是想起來那次和晏澈在飛機上的偶遇,他看向自己那一瞬間的眼神。
看來當時她並沒有看錯。
他眼裡的神情,確實是…痛苦。
……
「綰姨,」應如是看向蘇小綰,輕聲問,「當年那女孩給您寄過去的信,您還有留著嗎?」
「當然,一直好好儲存著,一張都沒丟。」
「方便的話,您能找出來給我看看嗎?我借用兩天,到時候再還給您。」
「好。」
晏家的車在五點準時停在山詣青他們住的這棟樓底下。
柳錦瑟接到徐管家打來的電話,去敲山詣青房門,後者領著晏停從屋裡出來。
他視線在家裡搜尋了一圈,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
還是「知子莫如父」的柳弦柱拍拍他肩膀告訴他,「小如先回迪納了,朵朵說要見停停哥哥,才留下來沒走的。」
柳弦柱這麼一說,山詣青瞬間明白,應如是大概是怕晏停出來時看到她還會再出什麼問題,才提前離開的。
只是…就算如此,柳錦瑟和他爸媽的臥室,哪個還不能待一會兒。
怎麼就走了呢。
本來蹲坐在客廳地毯上正和葫蘆玩著的應棉朵,聽見開門的動靜,瞬間轉過去小身子看,當看見山詣青牽著晏停出現在眼前時,噔一下,從地毯上爬起來,嘴裡叫著「停停哥哥」衝著兩人噠噠噠小跑過去。
只是臨到兩人身邊,敏感注意到晏停往後退著的那一小步時,及時止住了步子。
甚至因為「剎車」太猛,差點兒栽個跟頭,幸好被山詣青眼疾手快的給扶住。
小人兒圓溜溜的眼看著晏停,小心挪到山詣青另一條腿邊,攥著他褲腿,探著小腦袋看晏停小聲說,「停停哥哥,你要走了嗎?」
晏停沒說話。
小人兒有些沮喪的鼓了鼓嘴巴,隨後抬著小腦袋看山詣青:「醫生叔叔,停停哥哥的身體好了嗎?」
山詣青對她笑笑,彎腰摸了摸她的頭,「停停哥哥好了,朵朵不要擔心。」
聽見山詣青的話,應棉朵才甜甜的漾出來一個笑,又伸出來小腦袋看著晏停小聲道,「停停哥哥,你不要怕,我的醫生叔叔很厲害,他一定會治好你的,這樣你以後就不會再生病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