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隱隱有風颳過。
反襯著這時候的臥室異常的安靜。
空氣寂靜。
故事說完了,而山詣青不可能讓她一直陷在這種令人悲傷的情緒裡,所以想了想,轉移話題,「事情發生後,綰姨雖然幾度崩潰但最後還是挺了過來,甚至在回歸工作後,第一時間收集資料資料給單位,申請創立了一項『基因尋回資料庫』。」
應如是聽見這個,才終於睜開了眼,她仰臉看他,有一點點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基因尋回資料庫』?那是什麼?」
應如是通紅的一雙眼看著他眨一下,本來掛在眼角的淚掉了下來。
淺褐色的瞳孔被淚光暈的媚氣更甚,而因為那滴淚,又讓她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山詣青猝不及防,看著她呼吸窒了一窒。
目不轉睛盯著她,下意識「嗯」了聲。
應如是此時注意力完全在他說的「基因尋回資料庫」上,沒察覺出來他忽然變了的神色,又問:「什麼是『基因尋回資料庫』?」
是想知道是不是也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山詣青回過神看她笑了笑,沒直接回她的話,反問她,「生物這麼差?」
他伸手在床頭櫃牆邊的面板上摸索了兩下,屋子裡的燈剎時全滅了,只留了他這一側床頭櫃上的檯燈泛著不明不暗的黃色光。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了。
而應如是察覺到不對勁時,人已經被他整個摟進了懷裡。
山詣青用手捧著她的臉,嘴唇從她眼角一點點親下來,沿著剛剛那滴淚流下來的痕跡…吻住她。
這個吻很輕,帶著幾分克制甚至是禮貌,從唇角到唇珠,他親的慢條斯理又耐心至極。
像是給足她時間適應或是考慮一樣。
直到應如是因為受不住這種看似紳士實則壞到極點的撩撥,摟住他脖頸兒主動探舌迎上去,才聽見他從胸腔裡震出來的一聲笑。
山詣青在她唇上饜足了,咬了咬她下巴,再往下的時候,沒忘記回剛才她的問話:「學了生物,總該知道就算是同卵雙胞胎,他們的基因也未必完全相同。」
雖然屋裡暖,但他也怕她著涼。
沒了束縛,他用被子裹好兩人,嘴裡還在解釋著:「因為少數基因在發展過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所改變。」
應如是此時還有心思在,聽他說這個,咕噥了一句這些她在中學就都學過了,怎麼會不知道。
山詣青聞言短聲笑了下,視線落在她領口下面的位置。
低頭的時候,用呼吸磨著她,繼續說,「雖然我們每個人身上攜帶的基因不相同,但父母是孩子遺傳性狀的本源。」
山詣青話裡的一本正經,如果不是應如是親身經歷,完全讓人聯想不到是在做什麼事。
「這個資料庫的建成,需要大量的資金、人力技術來支撐……」
……
……
「而『基因尋回資料庫』一旦組建研究成功,人們只要把基因資料錄入到系統裡,它就會自動篩選其與之相像的基因樣本……」
山詣青把時間線拉的很長,是因為知道時隔四年,她和那次其實沒差。
應如是剛開始還在聽,可沒過多久,她心思一次次被他打斷,連帶著剛剛的那些低落情緒也被他撞的支離破碎。
她受不住,讓他慢點,他就真的慢了下來。
可真到慢下來,應如是才發現這比剛剛還磨人。
鏤空的檯燈,有影在天花板上,遠遠近近,虛虛實實,讓她看不真切。
應如是忽然用力抓他手臂。
窗外寒風蕭瑟,帶著哨音。
山詣青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