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隱因?”元寶追問。
“現在完全無跡可尋,我怎麼可能推斷出原因?所以才要靠你去替我找出蛛絲馬跡。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晚了,兇手就有更多的時間抹掉痕跡了!”趙昊啟心急地跺腳催促元寶,“我一定會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贏得這盤棋!”
瞧著躊躇滿志的趙昊啟,元寶心裡暗忖道:人家可沒邀請您下這盤棋。何況,是不是真有這麼個兇手也說不定呢!“公子,我看您還是別太高興了,搞不好真的是流寇殺的人,小婦人也只是意外落水而已。”
“你要跟我打賭嗎?”趙昊啟眨巴著明亮的眸子,嘴角隱隱露出笑意。
“不要。”元寶可不傻,才不會上這個當呢!
“你這人真沒趣!”意圖被識破,趙昊啟悻悻然地噘了噘嘴。
“我只是不想再次受騙,被迫揹著您去爬牆!”
“小氣!”
“東窗事發後受苦的可是我,才不是我小氣!”
第五章 案發當日的幸運閣
京兆尹洪軒章坐在前一天還覺得蠻舒服,如今覺得又冷又硬的高背椅子上,聽著下屬的稟報,非常不悅地皺起兩道稀疏的眉。上任不到兩個月,竟然同時發生兩樁命案,其中一起還是離奇的無首案件,心情是如何也暢快不起來的。“你說什麼,幸運閣的賬銀大半被盜?”瞧,連盜竊案亦一併發生了!
“是的,酒樓的二掌櫃原以為大掌櫃收起來,誰知大掌櫃根本就沒碰過那些銀子。”向都頭被京兆尹的陰鬱視線盯得如芒在背,低垂著頭以避開那樣的盯視。
“是殺死邵老闆的兇徒拿走的?”
“不是,錢袋臨時放在鎖了門的藏寶齋裡,兇徒不曾進去過。”
“哼,難道是銀子自己不翼而飛的?”洪軒章語氣冰冷。
“呃……”向都頭被質問得冷汗直冒。
一旁的竇威插嘴道:“大人,這銀子恐怕是在門鎖上之前已被誰竊取了,這事交由屬下親自去查辦如何?”
“竇提轄,這點兒小事你就別費神了,還是全力及早把殺害邵老闆的兇徒緝拿歸案為好。隔壁瀠香樓的案子進展如何?”
負責京郊的都頭急忙回道:“訊問過河邊的船家,已經鎖定協助私奔的船,目前正全力搜尋那船的蹤跡。”
向都頭畏縮著身子接道:“無頭女屍的頭部依舊未能找到。”
“那女屍是何人?”京兆尹厲聲問道。
“稟大人,尚未查明……”
洪軒章發出一陣令房內眾人膽寒的冷笑,“案子已發生了二十個小時,你們就只是以完全毫無頭緒這話來搪塞我?”
“大人無須焦心。”在一旁沉默許久的童師爺開口道,“這兩樁案子幾乎是同時同地發生,依童某所見,內裡許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如將兩樁案子都全權交給竇大人去處理,竇大人斷案經驗豐富,定能很快就將兇徒緝捕。”
洪軒章沉吟半晌才小聲對童師爺道:“這花魁私逃的事牽扯上丞相府裡的人,還是傳聞中的深閣公子,我要是撒手不管……”
“大人只需向上頭稟明案子進展即可。”童師爺附在洪軒章耳旁意有所指地低聲道。
洪軒章心領神會,大聲對竇威道:“竇提轄,本官新上任,一切事務尚不熟悉,鑑於此兩案又同時於一地發生,就全權交給你去查辦,有何新進展即來向本官稟報。”
竇威等人走後,京兆尹道:“童師爺,這事我始終放心不下,若是任由那竇威去弄,他要是怠慢了瀠香樓那件案子,我頭上的烏紗帽可是不保!”
“大人,您無須太過憂心此案。”
“童師爺何解?”
“您已全權委任竇威處理,若是遲遲未能破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