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他,但他的領養人你肯定知道。”
領養人?這個詞一出,孟修平神情僵住。
“誰啊?”孟修平心如搗鼓,面上還是保持冷靜。
“許穆,是不是很難想象,那樣一個冷酷霸氣的人,身邊怎麼會有這樣柔情似水的男孩。”
“照片是在許家拍的,可惜方亦只同意放他的單人照,不然我真想把他和許穆的合照一起放上去。”
譚悅說著,流露出一絲遺憾,但立馬又重新被喜悅佔神色。
孟修平幾乎在用盡力量控制著臉上震驚、乃至驚駭的表情。
方亦,真的是方亦。
他原本還存了一絲幻想,現在最後那絲幻想都被徹底打破。
花錢僱傭,前去暗裡跟蹤孟修平的人給蘇棠傳回來資訊,表示這天晚上孟修平開車去了譚悅工作室,並且上了樓,半個多小時後孟修平和譚悅一起下來,孟修平臉色顯然有些不對勁。
繼續跟下去,汽車往他們住宅開,途中經過一個小藥店,譚悅下車到藥店買了點藥。
“不用再繼續跟了,尾款我一會就全部補齊。”蘇棠還在學校裡,因晚上還有兩節專業課,所以沒有回去。
那邊同蘇棠道謝,蘇棠給的錢款,相當豐厚,他們接下來半年都可以不接單那種。
“以後如果還有需要,請隨時聯絡我們。”
“自然。”蘇棠話是這麼說,掐斷電話後,徑直把手機卡取了出來,掰斷後隨手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坐在鋼琴前面的譚雲陽看到蘇棠從視窗轉身回來,對方聲音不大,但周遭異常安靜,譚雲陽聽到了蘇棠和電話那頭的一些話。
聽著好像蘇棠在讓人幫他跟著誰。
跟著許穆?
譚雲陽轉頭看著逆著陽光朝他緩步走來的蘇棠,輪椅放在一旁,蘇棠的腿恢復速度在譚雲陽看來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他記得之前,蘇棠還得手裡扶著點東西,不然基本站立不穩。
現在都能脫離外物,自己慢慢走了。
這個想法,下一刻就被打斷了。
只見蘇棠走了五六步,身體就開始搖晃,譚雲陽飛快從凳子上起身,幾個箭步就衝到蘇棠面前,把正要摔倒下去的蘇棠給一把接住。
譚雲陽摟著蘇棠的腰,把他扶到他剛剛坐的凳子上,他另一隻手也握著蘇棠的手腕,可以說這是他們認識這麼久,譚雲陽第一次碰觸到蘇棠的身體,面板細柔,比譚雲陽預料的還要軟滑,蘇棠坐下去了,譚雲陽還沒有放開手,蘇棠的腰也尤為纖瘦,大概比a4腰還要細。
不知道是蘇棠本身噴了香水,還是其他緣故,譚雲陽在蘇棠跌進懷裡那一刻,嗅到了淡淡的幽香。
他試著靠近蘇棠,低頭用力聞了聞,好像是蘇棠洗髮水的香味。
一道染著笑的目光安靜落到自己臉上,譚雲陽低目看向蘇棠,發現蘇棠眸光乾淨透徹,具有強烈穿透力,像是能瞬間看透他所有想法。
譚雲陽有些依依不捨地把兩隻手給從蘇棠身上拿回來。
他手指輕輕的摩挲,感受著蘇棠身體殘留的觸感。
“剛剛電話裡,我聽著好像你在讓人跟什麼。”凳子不是單人獨櫈,而是長形的,譚雲陽在蘇棠左邊坐下,他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摁了幾個音。
“五年期我跳樓,是因為被人劈腿甩了。”蘇棠也把手放上了琴鍵,摁了剛才譚雲陽摁過的音,不過要高一個音階。
譚雲陽注意到這點,有些微驚訝,不過轉念一想,蘇棠畢竟是許家的人,會彈鋼琴,不算不能理解的事。
“你被人甩了?”這比蘇棠會彈鋼琴更讓譚雲陽驚訝,和蘇棠相識的時間不過,可慢慢的,譚雲陽有一點預感,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