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把喬安然給送到學校門口,喬安然直接在校外下的,讓蘇棠不用送到裡面。
之後蘇棠驅車回榮家。
將車停靠在院落裡,蘇棠下車,穿過客廳往自己房間走。
還沒有走到臥室,就發現臥室門大開著,第一時間覺得在裡面的可能是專門請來打掃衛生的阿姨,來到門口,徑直走進去。
隨即視線裡出現了一個理論上,怎麼都不該來他房間的人。
對方正在看他放在書桌上的一幅畫,那幅畫正是不久前許文彥專程送過來的。
送來的那天榮棋並沒有在榮家,所以榮棋並不知道這事。
許文彥的意思,畫只是暫時放蘇棠這裡,給蘇棠看看,並不是真的送給蘇棠,蘇棠也就沒有將此事再刻意和家裡任何人說。
榮棋低目盯著那幅國內某個有名大師畫的山水畫,他知道這幅畫,許文彥曾經和他提到過,這幅畫本身的價值不在七位數下。
而且還是幾年以前,到現在,畫的價值恐怕隨著大師的身價,也上漲了好幾倍。
現在這幅畫卻放在了蘇棠的臥室裡,如果不是他今天到蘇棠房間裡來一趟,他可能還什麼都不知道,被完完全全矇在鼓裡。
所以現在情況有可能就是,蘇棠揹著他在和許文彥聯絡。
對於許文彥,榮棋是清楚的,對方男女不忌,那天榮棋就察覺到了一點。
還真是沒有想到,許文彥動作這麼快,已經開始給蘇棠送禮物了。
就是不知道蘇棠知不知道這幅畫的價值,平白無故收別人這樣貴重的禮物,這世道,早沒多少善人了。
他榮棋不是,他許文彥也不會是。
許文彥送畫,蘇棠又該還什麼禮?
還他自己?
榮棋想到這裡無聲冷笑一聲。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榮棋知道是蘇棠回來了。
對方的腳步聲,他早就特別清楚。
榮棋等對方到快走到他身邊,他才慢慢轉過頭。
先是抬手伸向蘇棠,掌心攤開,裡面一盒小小的藥膏。
“這是市面上新出來的一種止血藥膏,你拿去用來看看,如果藥效好,以後就都訂購這種了。”榮棋臉上都是冷意,聲音也聽得出沒有多少溫度。
接到手裡,蘇棠道了聲謝。
他從榮棋的表情裡,感覺得到榮棋還有話要說,於是站在對方面前,沒有走動開。
“這幅畫許文彥送你的?”榮棋也懶得和蘇棠拐彎抹角,這屋裡就他和蘇棠兩個人,
蘇棠抬目,朝榮棋身後看,點頭道:“是。”
“你知道這畫多少錢?”榮棋微的擰眉,眉目間隱約可見一點逼問的氣息。
“多少?”
蘇棠面容間的平靜,然榮棋心頭火驟然躥起。
“不下五百萬!許文彥送這麼貴的畫給你,你以為他真想和你做朋友?”榮棋往前逼近一步,壓制的怒火,快要燒出來。
“他沒有送給我,只是暫時放在我這裡,過段時間我會還給他。”
“還給他?你未免太天真,你還不瞭解他這個人,他送出去的東西,就很少有收回去的。”
榮棋一直以為蘇棠算是個聰明的,卻原來是他一直看走了眼,這個人如果不是在榮家,單憑他這副似無時無刻不在勾人的相貌,早被人連皮帶骨給吃了。
“為什麼不先和我說,許文彥對你存了些心思,我記得你以前不是不愛和這一類的人來往,怎麼現在這麼主動?”
“因為總是一個人在家裡,所以孤獨寂寞,缺男人了?”
榮棋話越說越露骨,後面直接指責蘇棠這是在故意引誘許文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