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棠這裡,許文彥不算真的朋友,蘇棠不會和明確覬覦自己的人交心做朋友,許文彥貪圖蘇棠的臉,蘇棠利用他也就沒多少愧疚心。
那事出乎許文彥的預料,他沒有想到蘇棠會提出到酒吧去坐坐,在他看來,酒吧這樣的地方根本和蘇棠格格不入,他應該更適合在清幽雅緻的地方,而不是龍蛇混雜的酒吧。
許文彥算是經常出入那一類場合的人,自然是清楚裡面的彎彎繞繞。
在得知蘇棠說想去酒吧,許文彥第一時間是想拒絕的,他喜歡蘇棠、明著是在追蘇棠,但他心裡非常清楚,他沒有將蘇棠當成是過往那些人一樣地看待,蘇棠是絕對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
加之以蘇棠的容貌,真出現在酒吧,怕是要引來許多人的覬覦,許文彥控制了一下情緒。
他詢問蘇棠,為什麼想去酒吧。
蘇棠說沒有為什麼,就是想去。
“你身體不好,裡面人多煙味重,聲音也嘈雜,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許文彥不想看到蘇棠被更多的人注視著,他希望他們在一塊的時候,蘇棠身邊最好只有他。
“你如果不去的話,我就自己一個人去。”蘇棠因為許文彥的拒絕,音色忽然就冷了半分。
而雖然隔著電話,許文彥也馬上從蘇棠冷下去的語氣裡,察覺到蘇棠情緒上的些微波動。
不知道蘇棠那裡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猜測蘇棠應該也不會在電話裡和他說,許文彥立刻改了口,問蘇棠打算什麼時候出門。
在家裡吃過晚飯,蘇棠拿著鑰匙出門。
不期然在門前的院落裡碰到剛剛驅車回來的榮棋。
榮棋推開車門下車,一抬眼,看到蘇棠一副準備出去的模樣,榮棋陰沉著一張臉,看蘇棠視線淡悠悠地從他身上滑過,然後就移到了別的地方去。
即便是榮棋從蘇棠面前走過,對方眼睛都沒有再看向他,而是完全當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似的。
榮棋手指倏地緊攥成拳頭,幾乎不需要去猜,他知道蘇棠出去多半是去見某個人。
最近一段時間,蘇棠都和許文彥交往過密。
許文彥是外人,可能不在乎蘇棠的孱弱的身體,連蘇棠自己也不在乎,榮棋記得蘇棠以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對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汽車引擎聲在耳邊響起,車輛快速從視野裡消失,榮棋步上臺階,手已經抬起來打算去握門把,在下一刻驟然收了回去。
重新系上安全帶,將汽車發動,榮棋幽眸冷顏,驅車前去追趕開在前面的蘇棠的車。
始終都保持著一個距離,前面蘇棠不知道榮棋跟在他車後,車速開的不快,路途上將車改到一邊,又接了個電話。
不過那個電話並不是許文彥打來的,而是邊途打的。
邊途說他過幾天就要和媽媽離開c城了,想在臨走前,可以見一見蘇棠。
蘇棠讓邊途把電話給他家人,先前邊途生日那裡,蘇棠和邊途爸媽有過聊天,告知了對方他的身份。
因此在電話裡,蘇棠表示在邊途離開的前一天,希望邊途可以到他榮家做客,當天晚上,也是希望邊途可以留在他家,至於第二天,他會提前開車把邊途給送回去。
蘇棠清雅溫潤的話語,便是透過電話,音質也沒有被折損太多,邊途爸媽不說完全都是看臉的,但不得不承認,單就蘇棠那張臉,就讓人很難對他說出任何回絕的話來。
於是邊途媽媽和丈夫商議了片刻,同意了蘇棠話裡提到的事,表示那天他們會把邊途帶去榮家。
結束通話電話後,蘇棠將減緩的車速給提起來。
酒吧地點是許文彥選的,特意選了一個相對安靜的清吧,裡面播放的都是型別舒緩輕柔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