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文彥貪慕他現在這副皮囊,所以蘇棠並不會有什麼愧疚心情。
“那不如這樣,就算我暫時放你那裡,不是送你,這樣可以嗎?”許文彥是打定主意要把畫給蘇棠,蘇棠再三回絕,他就想了這麼個看似折中的辦法。
“我經常收拾屋子,不喜歡的東西,不管貴重與否,都是直接讓人扔了,這畫要是繼續放我家,指不定哪天就當垃圾給扔了,放你哪裡,反而更安全些。”
“你就收留一下它,行嗎?”
最後兩個字,已經有種類似祈求的語氣在裡面了。
蘇棠只好勉強答應下來。
許文彥是個完全的行動派,蘇棠一同意過後,當他就把畫給送了過去,榮棋當時在外面,不在榮家,並不知道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所謂的好友,正在積極而努力地追求他大哥。
榮棋不常主動去蘇棠的屋,對方的房間在走廊最末,等榮棋知道許文彥送名貴畫給蘇棠的事,已經是數日後了。
在這之前,先發生了一件事。
不過那件事,依舊是榮棋不知道的。
蘇棠每天大部分空閒的時間都是在榮家,或者獨自坐著,或者拿著畫板作畫。
因而他畫了許多,和之前高校藝術學院的老師一直都保持著聯絡,蘇棠的很多畫,都會定期抽個時間給對方送過去,老師然後把蘇棠的畫作為一個範例,給學生們看。
老師手頭有些資源,給學生做範列過後,會把其中大部分的畫拿去做拍賣,蘇棠不是名家,畫也就不太值錢,但所謂積少成多,拍賣的錢款,也就有一些。
這些錢款之後又由老師經手,捐助到希望工程裡。
本來是約定好的某周的週六,週五的時候,老師聯絡上蘇棠,他剛巧週六週日都有事,抽不開身,本想說推遲到下週,再去蘇棠那裡取畫。
然後蘇棠道他最近正打算回母校看看,就順路把畫直接送過去。
這個老師是清楚蘇棠身體狀況的,擔心蘇棠這麼來回奔走,若是出現什麼小狀況就不好了。
“老師不用擔心,我身體好很多了,比在學校那會好了不少。”蘇棠會這樣堅持的原因,其實還有另外一點,因為他當前的劇情他記得很清楚。
某一個人,他應該和他見面了。
蘇棠在房間裡收整了一些需要送過去的畫,抱著畫搭乘電梯下樓。
把畫都放在後座,然後轉到駕駛位旁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蘇棠坐在車裡,凝眸思索了片刻,在汽車開到學校外面時,先停靠在路邊。
喬安然特別驚訝,當看到手機上那個顯示的來電名字時,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學長?”就算電話接通,喬安然還是不太相信,說不定對面的人不是蘇棠。
“安然,你在學校嗎?”蘇棠把車窗搖了一點下來,剛好路邊有兩個女生走過,其中一個眼睛隨意往車裡看過來,然後對方就愣住沒有動了。
她朋友走著走著發現女生沒跟上,回過頭去,順著對方目光,也看到了蘇棠,蘇棠注意到車外二人臉上的怔忪,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之後兩人臉頰同時都躥上緋紅。
“我在,學長是有什麼事嗎?”喬安然聲音微微發抖,有些剋制不住情緒上的激動。
蘇棠把視線從窗外移了回來,對電話那頭的喬安然道:“嗯,問你一下,藝術學院的教務室是不是還在三教?”
“不在三教了,前年就搬到新修的七教。”
“七教?”原主的記憶裡,離開學校那會七教好像還沒有修,因此蘇棠也不確定七教的具體位置。
“學長你不知道七教在哪裡?那我馬上過來,今天早上我沒課。”其實有課,不過是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