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不出五日竟痊癒了,如箏再去春暉園廂房探望時,馮氏便讓丫鬟將捷兒抱了出去,掩上門便跪到了如箏面前,嚇得她趕緊伸手扶了,馮氏便落淚言到:“三少夫人,妾是個粗人,這宅子裡的事情什麼都不懂,前次懷著小少爺的時候,就是三少夫人一番話救了我的命,今次我們被人陷害,又是您出手相救,妾真的是不知該怎麼謝您才好,只是如今府裡這形式,眼見妾和小少爺住在老太君這裡都被人算計,妾還是要請三少夫人示下,妾該如何,才能保得小少爺平安?”
如箏之前不開口,只是怕她母子連心捨不得將應捷交給老太君,如今見她也動了心思,當下便笑著拉她坐下,言到:“示下不敢當,我有個愚見,說出來咱們一起參詳參詳。”她垂眸笑了一下:
“是誰背地裡動的手段,想來你心裡也明白,那人打的什麼心思,你也清楚,只要你帶著捷兒一日,人家的心思就不能停,明裡要不來,暗裡便會給你下絆子,抹黑,讓你無能失德不配撫養少爺,故而你若是想要保母子平安,便要從根兒上斷了她的念想,捷兒在你這裡她趕來算計搶奪,若是……”她抬頭看看主屋的方向,馮氏便豁然開朗,起身深深福下:
“妾多謝三少夫人指點,午後妾就會去求老太君將捷哥兒養在名下!”
如箏卻是笑著搖了搖頭,言到:“你明日趕我們請安時再去,一來人多好多些見證,二來,我好替你周全,不讓你離了捷兒才是。”
馮氏聽了她這句,才知她疼捷哥兒竟是連自己都疼了進去,當下便落了淚,反倒把如箏嚇了一跳,好歹勸住了才回了寒馥軒。
之後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了,馮氏趕著翌日小輩們請安時抱著捷兒到了主院,藉著捷兒此番生病的由頭言稱自己年少不懂得帶孩子,求老太君養育捷兒,還搬出了已逝的蘇海納,說是他曾經吩咐過要讓捷兒多親近祖父祖母,老太君又感慨又歡喜,廖氏向來和張氏不對,此時也是推波助瀾,程氏夫人看了如箏臉色,心裡也有了計較,順著說了幾句好話,老太君便順水推舟應下了,自吩咐貼身的嬤嬤上心此事,如箏又趁機給馮氏說了一通好話兒,老太君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家的身世,心裡也是一陣酸,便慨然應允讓馮氏繼續留在主院,幫著一起照顧捷兒。
皆大歡喜,指除了雅菡居吳氏,一通籌謀卻成就了老太君的心願,卻也無法……
吳氏雖然查不出是誰幹的,卻是將怒火都撒在了同輩這幾人的身上,慢慢府裡就傳出如嫿如何如何虐待三個妾室,如箏攏著大姐兒在自己身邊,是為了沾喜氣兒求孕這種話,如嫿自氣的暴跳如雷,如箏卻是沒當回事兒,只是怕大姐兒聽了心裡不好受,卻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卻是十分明白,有天吃飽了糕點,便一手拉著如箏,一手拉著蘇有容說到:
“仙兒的名字是三嬸兒起的,大名是三嬸兒替我求來的,這府裡誰對我最好,我心裡清楚,讓她們說去,三嬸兒三叔你們別往心裡去,仙兒自然知道你們疼我只是為了我,不過我想著,若真的求來個弟弟妹妹的,倒真是我的福氣了……”一句話說的如箏心都要化了,摟著她就落了淚,蘇有容卻是在一旁只剩下笑。
九月過半,宮裡突然下了聖旨,封蘇有容為正四品明威將軍,聖旨到了國公府時,除了寒馥軒小夫妻倆,卻是誰都沒有想到,松濤苑自然是嫉恨的,便是蘇國公和廖氏那裡,也覺得措手不及,蘇國公光忙著猜度明德帝難測的心思,生怕觸怒天威,竟然忘了給自家兒子慶賀一下,不過蘇有容倒也不稀罕,雖說孝期已經過了可以大辦,卻也只是帶著如箏和大姐兒陪老國公老太君吃了一餐飯,算是慶祝了。
午後回到寒馥軒,如箏先安頓困得貓兒似的大姐兒在廂房睡了,又回來坐著打絡子陪蘇有容說話,夫妻二人才剛說笑了幾句,外間卻傳來夏魚的聲音,說是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