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自專的麼?”
如箏心裡冷笑,面色卻是一片平靜:“婚姻大事,女兒不敢自專,女兒只是回答父親剛剛的問話,請父親體恤女兒心情,代女兒向蘇府推辭,女兒是懇求父親成全,父親為何以為女兒是自作主張?”
林侯聽她言辭犀利,內心怒火更盛:“還說不是自作主張,你這樣拂逆親長,還妄逞口舌狡辯,便是不孝!”
如箏見他隨便就將不孝的罪名安在自己身上,心中既憤怒又淒涼,當下雙膝跪地:“女兒惶恐,女兒不敢拂逆父親,只是女兒實在不願嫁入國公府,不願嫁給蘇世兄,求父親念在女兒一向恭敬柔順,念在我死去的孃親份上,成全女兒的心意。”
聽她提到了崔氏,林侯心中先是升起一絲愧疚,繼而卻是更深的憤怒,他伸手一拂,一個漢白玉貔貅的鎮紙便落在地上,摔做兩半:“大膽,還說你不是忤逆,你這是言語威逼親長麼?”
如箏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不會令他回心轉意,只能徒增罪過,便附身將額頭抵在手背上,給林承恩扣了三個頭,伏在地上不再出聲。
林侯好容易壓下想要動用家法的念頭,衝著門外喊道:“來人!”
門外候著的小廝馬上應聲走進書房。
林承恩沉吟了一下,說道:“二小姐林如箏冒犯親長,不尊父命,即刻送回沁園閉門思過,你親自帶人送她和她的丫鬟回去,也去稟了夫人,從今日起,無大事二小姐不必再出門了,也無需到各處請安!”
小廝見情勢不對,也不敢多言,只答了“是”便來請如箏。
如箏聽他出言將自己禁足,心裡冷笑著也哀傷著,卻不願再露出脆弱之態,只恭敬的叩頭,起身,隨著小廝出了書房,一路腰身挺得直直的,不疾不徐地回了沁園。
38卻婚(二)
隨著如箏轉回,林承恩的命令也傳到了府邸各處。
如嫿聽到如箏被禁足,不由得喜上心頭,只是顧忌著還有旁人在,不然恐怕要跳起來才痛快,薛氏卻略微思忖了一下,對來報信的小廝問到:“你可知老爺為何要禁足二小姐?”
小廝低眉順眼的行禮到:“回夫人,小的不知。”
薛氏知道林侯身邊的人一向嘴緊,便也沒有為難他,打了賞便放他走了。
如嫿笑著品了一口茶,喜道:“孃親,反正如箏被禁足是好事,你還要問的那麼詳細幹什麼,咱們不如好好謀劃一下,看怎麼趁此機會將她徹底打倒!”
薛氏看了她一眼,搖頭笑到:“你啊,什麼時候才能細緻些?你不想想,訊息是從東書房傳過來的,你父親一向不愛與如箏說話,若無大事怎會特特將她召到外院去?”看如嫿似有所悟,她也不再多說,只找人叫了虞媽媽來,細細吩咐了幾句。
走入沁園前,如箏抬頭看了看外院的方向,想著自己那位幾年如一日對自己不聞不問的父親,沒想到他第一次正視自己,便是將自己禁足的這天……
漆黑的院門在她身後被關上,如箏回頭,看著滿園丫鬟們驚恐擔憂的目光,微笑著走到崔媽媽身前:“奶孃,今後要累的您和大家陪我受罪了……”
崔媽媽拉著她冰冷的雙手,嘆道:“我多災多難的小姐,這到底是……”
如箏拍拍她手,並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慢慢走近了自己的閨房,躺在床上,她覺得好累,只想好好睡一覺。
慈園裡,老太君屏退了來傳信的小廝,對著韓嬤嬤和張嬤嬤嘆道:“我可憐的箏兒,怎麼就能這麼倔強呢,我早看出她對蘇家那個孩子不太上心,可沒想到她竟是這麼個有主意的,如今連我這裡都不讓來了,可見承恩是動了真怒,你們說,此事如何轉圜才好?”
韓嬤嬤一時無法,嘆道:“如箏小姐還真是像小姐您年輕的時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