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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解梁湛的動向,只限於近期的也可以。
思忖片刻,她想到了端王府的一個人。剛要吩咐安亭,便打消了這念頭。
萬一唐修衡比她早一步付諸行動,她再安排下去,是給他添亂。
要等他回來,問清楚再說。
自己有安插眼線的心思,別人也不傻,興許已經或將要這麼做。應該提醒父親和吳槐,避免王府大事小情被外人知曉。
薇瓏放下茶盞,披上斗篷,去了外院。
·
周清音回到周府,徑自去了母親房裡。
周夫人見女兒神色有異,放下手裡的賬冊,問道:“怎麼了?難不成吃了閉門羹?”
周清音再也忍不住,撲到母親懷裡,哀聲哭了起來。
“好孩子,不哭,不哭。”周夫人摟住女兒,柔聲安撫了好一陣。
周清音哭了一場,隨後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道:“都怪哥哥!不是他瞎了眼看上黎郡主,我怎麼會被人這般羞辱都不敢吭聲?娘,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是這樣……”周夫人眉頭緊蹙,“端王怎麼這樣的兩面三刀?前些日子還與你哥哥稱兄道弟,今日竟這般的辱沒你……”
話音未落,周益安匆匆進門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是不是又惹得黎郡主不高興了?”
周清音剛消散的火氣又騰一下燒了起來,切齒道:“我惹她?哪次都是她囂張跋扈,故意讓我下不來臺!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娶那個禍水進門!”
周益安立刻擰了眉,“好啊,那你也別痴心妄想了,唐將軍壓根兒就看不上你。實話跟你說了吧,我瞧他那個意思,寧可出家當和尚,也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周清音氣得險些背過氣去,身形僵滯片刻,掩面大哭起來。
抓狂
周夫人扶額,吩咐一雙兒女:“不準吵架。”
周益安橫了妹妹一眼,在母親近前落座。
周清音去洗了一把臉,匆匆返回來,問道:“你到底還做了什麼荒唐事?黎郡主話裡話外,分明是對你——不,對周家起了戒心。她如此,平南王必然也如此。你可別因為一個女子,給周家滿門惹來災禍!”
說起這些,周益安底氣不足起來,沒應聲。
“娘,您知不知道?”周清音轉頭盯著周夫人。
周夫人擺一擺手,“女孩子家,別管這些。”
“可是娘……”
“怎樣?”周夫人目光一沉。
周清音不敢再追問,行禮告退。
周夫人喝了一口茶,定定地看住周益安,“平白失蹤的護衛,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周益安被母親看得心裡發毛,低下頭,怯懦地道,“他們過慣了趾高氣揚的日子,到了地方上,不知收斂,無意間得罪了江湖客。行至山路,被那些人伏擊,墜下懸崖……”
周夫人言簡意賅:“屬實?”
周益安委婉地道:“僥倖存活下來的人,都是這麼說的。”在母親面前,他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周夫人嘆息一聲,“但願屬實。清音房裡的一名下人,也平白不見了。兩件事趕在一起,讓我心裡不踏實。”語聲停了停,她有些不耐煩地擺一擺手,“等你爹回來,再從長計議。誰縱容你,誰收拾殘局。”
“是。”
周夫人端起茶盞,撫著杯子上的花朵紋樣,“真那麼喜歡黎郡主?”
“是。我從沒見過比她更美更單純的女孩子。”周益安眼巴巴地望著母親,“娘,除了她,我誰都不娶。”
周夫人微微一笑,“清音行事不夠穩妥,可是,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