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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修衡笑聲愉悅,“惹禍的是你,到半道鬧彆扭的又是你。”
“我就是試試你還敢不敢冷落我……”薇瓏底氣不足地道。
“不,你是想我了,”他沉身,很輕柔很輕柔地要,“你知道我想你了。”在這一刻之前,想她想得心頭生生作痛。
“……是,想你了,特別想。”薇瓏的手指蜷縮又舒展開來,“唐意航,讓我抱著你。”
“嗯。”他放開她的手,手把住她,動作自輕柔慢慢轉為堅定而鈍重。
·
林茂青在石府被扒了褲子重打了二十大板。
他到捱打中途就因為怒極、疼痛暈過去了,醒來時,自己正在被送回家中的路上。
原本的一段已經可以結束的情緣,在這一晚之後,他與石婉婷反目成仇。
回到家之後,下人自是好一陣驚慌忙亂,先去請來大夫為他療傷,又去知會了兩個與他交情甚篤的人。
林茂青強忍著鑽心的疼,趴在床上給厲閣老寫了一個字條,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在石府受辱的事情,讓厲閣老看著辦。
厲閣老看到他的字條之後,雲裡霧裡的:事情怎麼會忽然變成了這個情形?林茂青不是還想娶石婉婷麼?既然有這心思,怎麼會把石家兄妹惹得在家對他動私刑?
石家兄妹兩個就更讓人摸不著頭腦了,現在的當務之急,難道不是來府裡找他,問問他的打算麼?
難不成,林茂青根本就沒提及讓石楠彈劾唐修衡的事兒?
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去上大早朝之前,他分別派管家和一名管事去見石楠、林茂青。
石楠稱病,閉門謝客。
林茂青幾個好友都去探望,厲府的管家根本就找不到與林茂青單獨說話的機會,因為對方壓根兒就沒那個意思。
朝會上,皇帝宣佈朝臣從今日起放假,踏踏實實過年,明年正月十六之前,他不會再上朝,百官有事的話,照章程走:內閣知情之後,再轉告他就行。
厲閣老知道,彈劾唐修衡的事情,在年前這兩日是不能夠了——林茂青指定是被打得半死不活,怎麼可能還會盡力遊說人扎堆上摺子。沒人開頭,梁湛收集到的那些證供就不能送到皇帝手裡。
只能從緩行事。
下朝之後,他從速趕回府中,聽管家、管事回稟了見聞,嘆了口氣,給梁湛寫了一封信,詳細說了原委,讓對方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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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
梁湛看完厲閣老的密信,眉頭深鎖。
這個人就是這樣,辦什麼事都是磨磨蹭蹭,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點兒岔子,給你來一句“從緩行事,稍安勿躁”。
早就能與厲閣老合謀做一些事,之所以拖到今年,就是因為了解那位次輔的德行。
在朝堂上,厲閣老行事就是這樣,有的人說他是極為慎重,可在梁湛看來,那根本就是拖泥帶水。
真正慎重、縝密的是程閣老和唐修衡。那兩個人算計了多少人了?卻沒留下過把柄,看熱鬧的根本就不會往他們身上聯想。
如果不是這樣,他先前又怎麼會絞盡腦汁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與程閣老搭上關係?
厲閣老,是他退而求其次。
或許也是這個緣故,讓他時時有不耐煩、懷疑的心緒。
不能急,不能急。
梁湛一再警告自己:或許,自己這一段真的是肝火過於旺盛,行事是太急切了一些。
現在這局面,於他其實很好了:梁瀟已經成了活死人,梁澋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梁澈最近好像是被個女子弄得五迷三道,整日裡追在女子身後,狼狽得很。
五皇子不會忽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