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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心臟幾乎要停了。
他有力的手,溫柔的抬起我的下巴,我只能顫抖著,全身無力。
雨沾溼了我帽簷上的細毛,被路燈照耀的像是星星般閃爍。
「誰是笨蛋?」那聲音低低的就在離我不到兩公分的地方,有些戲謔的說。
我想說點什麼,也許是對不起,也許是我該走了,但當我抬起頭,他的唇,已經貼上了我的。
那一刻,心臟幾乎要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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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個禮拜。我依舊天天下課後到咖啡廳報到。
忙的時候,我甚至會進吧檯後幫他打收銀機,洗杯子或擦桌子,幾個常客已經開始記得我的名字,沒事當然也會調侃一番。
「你女朋友?」快要打烊的時候,一個女客人笑著問。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到殺氣。
「對呀對呀,很可愛吧~」他正忙著將一堆馬克杯收進後面櫥櫃裡,非常敷衍的回了兩句話。
我聳了聳肩。「他開玩笑的。」
她很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端起外帶杯走了。
「那算是個笑容嗎?」拿著托盤,他在我身後問。
「你這個壞人。」我嘆了口氣。
「我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他口氣竟然非常認真。
一回頭,他已經背對我,朝後面倉庫走了過去。
「來幫我搬東西。」他說。
後面倉庫,其實只是個不到十坪大的小房間,堆滿了咖啡豆、糖和奶精之類的消耗品。他拍了拍麻布袋上的灰塵,將咖啡豆一鏟一鏟的裝進壓克力桶子裡。我靠在門邊,偶爾把頭探出去,確定沒有新客人進來。
倉庫裡的灰塵有點多,我輕咳了兩聲,然後看見他把視線抬起來看著我。
「感冒了?你今天臉色不太好。」
我抓了抓臉,已經是習慣動作。
「天氣太冷,空氣有點乾而已吧?」
他將壓克力桶的壓力蓋壓緊,站了起來。
「真的?我覺得還好啊。」
然後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的額頭已經壓在我額頭上。
「唔好像有點熱?」他說。
我張大眼睛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
「好像越來越熱了耶。」他竟然笑了。
我們就這樣四目相望,呼吸著彼此的氣息。
然後,他的視線往一邊移了一下。
「哦,好像有客人。」
他就走了。
留下我,和那兩桶咖啡豆,呆滯在飛揚的塵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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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們沒什麼交談。氣溫很低,甚至還飄起了小雨,在巷口他將車熄火,將座墊下的包包遞給我,然後我們說了再見。
進了電梯,我握著手中的手機,打了六個字。
『笨蛋,笨蛋,笨蛋!!』
剛踏進家門,我的手機響了。
「喂?」
「你是不是詛咒我啊,我的車發不動耶?」
「啊??」
「真的發不動,救命啊」
我一陣錯愕,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呃,那怎麼辦」
他想了一下。「你知道你家附近哪邊還有機車行有開嗎?」
我看了時鐘一眼。十一點十七分。最好是還有
「你等我一下,我下去找你。」
到了樓下,路燈下的雨勢看起來更大;他還在原地,無力的轉動著把手。
「怎麼會突然發不動?」我拉上外套的帽子,著急的奔到他身邊。
「我也不知道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