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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葉彼方,剛剛那個就是賴此方嗎?」一走進教室,就有人把自己拉走,質問般的問道。
她猶豫了會,有些小小尷尬的點點頭。
「你認識他哦?我之前聽我們補習班的人說過一班有個怪人,連續遲到好幾個禮拜到學期末操行成績還是滿分,聽說他在學務處很吃得開。」那同學又繼續說了下去。
這讓葉彼方感到很不解,在學務處很吃得開是甚麼意思?學務處不就一堆教官組長,那是要怎麼吃得開啦。
只是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不再應對,關於他她也是一無所知,多說了些甚麼也許是凸顯自己的無知啊,保持沉默,等一下這些人就不會再追究了。
不要管太多、不要說太多,這樣就安全了。
※※※
當賴此方跑回教室時已是鐘響兩分鐘。
「嘿,我說你這腳程很快的班長怎麼遲到了呢?這樣是無法以身作則的唷。」坐在他旁邊的冉再回仍舊是用手撐著頭,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模樣。
「放心啦教官會加我操行分數的。」揮揮手,喘了幾口氣後才緩緩坐下。
「要不是你服務時數高到破錶,我看你早就不及格了。」撇撇嘴,露出一副不屑的嘴臉,潑了他一桶冷水。
「能者多勞嘛,好心有好報就出現在這個地方啦你說是不是?」聳聳肩,理所當然的說。
他閉上嘴,這兩者根本完全無關吧。
「哦不對慢著,我說冉再回你這傢伙,你明明就和彼方同一個社團,你上節課還回我說連聽都沒聽過,枉費我對你一片痴心!」語氣一轉,以忿恨加上指責的口吻向冉再回抗議道,眼神充滿埋怨。
被斥責的他停格了幾秒,「……真的哦?啊那個電影欣賞那麼多人老師又從來不點名我哪曉得裡面有誰啊,況且看電影的時候電燈都嘛關掉烏漆嘛黑一片,還有誰要你痴心啦去找你的葉彼方啦!」不一會,皺起眉不悅的反駁回去。
「你還真是不用心,人家我都記得我們春暉社每個社員的名字耶。」雙手叉腰,將背挺直,老實說坐在位子上做這種神氣的姿勢看起來怪好笑的。
「好好好你好棒哦,身為準社長的人怎麼可以不好好記住所有人的名字呢?」敷衍的拍了幾下手,已經快要看不見他的眼珠子了。
聽完冉再回的話後,賴此方眨了眨眼,「我說啊——其實回回你也挺關心我的嘛,連這些事你都曉得,讓偶真鬥灰常感動內!」雙手緊握,語氣逐漸變得激昂。
「你是在臺灣國語甚麼啦!」
「我這個禮拜天去養老院的時候會想著你的。」
「吼唷不要看著老人家的臉想我啦!」
「賴此方、冉再回,你們兩個再這樣三八下去就給我去後面罰站!」臺上的老師終於受不了他們的音量及談話內容,舉出了黃牌警告。
被警告的兩人趕緊乖乖閉上嘴,猛盯著課本,不敢直視老師的雙眼。
「欸,我說賴此方。」低下頭,他低聲的開口。
「嗯?」
「你常常說你很善良,也喜歡善良的人,是吧?」
「是啊,怎麼了嗎?」
「那……你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一直巴著我不放?」
賴此方登時睜大了雙眼,還是不敢抬起頭來。「為甚麼這麼說?」
「我這個人完全不符合善良的定義呀。」
的確,要說賴此方與冉再回這兩個人可說是近乎完全相反的存在,冉再回既不熱心也不曾說過甚麼好話,每一次更是都想盡辦法逃離班級性活動和公眾事務,要是沒有賴此方在一旁替他說好話,或許他早成為荒野中的一匹狼了吧?
賴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