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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覺得這話有些敷衍,又硬著頭皮補充道:“我回頭,去找將軍說說……”
黃翠玉此時假意嘆息道:“大哥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呢,說一不二的,沒想到現在卻突然對那夏柳兒上心了。”
這句話,意味明確。
意思是駱晉雲不進妻子的房,那就是不想進,誰說也沒用,對夏柳兒上心,那就是真心喜歡。
薛宜寧知道她是存心給自己使絆子,卻無可奈何,因為就連她自己也認同。
老夫人果真是聽進去了,看向薛宜寧道:“這些年家中多虧了你,我也知道你辛苦,只是添丁確實是最重要的事,如果要再接夏柳兒進門,你還願意麼?”
薛宜寧想起三年前,夏柳兒
薛宜寧淚如雨下, 哭得說不出話來。
他靜靜看著她,隨即別開頭去, 將手收緊。
薛宜寧泣聲道:“所以你的意思, 是讓我帶著孩子回去,是麼?
他聲音沉沉:“我沒有那樣的意思,只是……你憑什麼覺得, 你要走, 就一腳將我踢開,要回來,我就該感恩戴德, 歡天喜地?這兒, 是你自己要回的,我只能當沒看見你。
“我知道,是我自己覥著臉回來的,可是寶珠……”她哽咽著, “她是你帶到這世上來的……她不知你心裡對她的厭棄,仍當你是爹爹。”
駱晉雲急道:“誰讓她如此沒眼色, 要投胎到你我名下, 那就得承受後果!”
良久, 他說道:“就像我一樣, 不是麼?”
薛宜寧仍在哭著, 他站了片刻,似不想再待,轉身便欲出去。
她卻突然出聲道:“若我不同意呢?”
“我不同意那女人進門,要麼,你就以此為由休了我!”
他停下步,許久沒回頭。
薛宜寧從床上起身, 衝到他身後,站了片刻,不顧一切抱住他道:“以前,是我不對,如今我只想守著寶珠,守著你,我知道母親想要孫子,難道我就不能生麼?你不碰我,卻要以傳宗接代的名義接她進門,我不認……除非你就要為了她,將我和寶珠趕出去。”
駱晉雲緊繃著身體,久久未動,一句話也沒說,隨後突然掰開她的胳膊,奪門而出,身影快速消失在院中。
她淚如泉湧,心似刀絞,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長夜漫漫又寂寥。
不知過了久,她流乾了淚,獨自坐在床上,呆呆看著房中跳動的燭火。
外面傳來陣陣更鼓聲。
再然後,又有一陣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傳到門外,駱晉雲突然推門而入。
他栓上門,走到床邊,靜靜看著她,沉聲道:“剛才我要同你說的話,想必你是誤會了。
“我沒有要納她為妾,我是想說,她如今病重,先接她回家養病,等她好了,由你出面,看是否能給她找個人家嫁了。她兄長將他託付給我,若是真讓她孤老終身,我有些過意不去。”
薛宜寧緩緩抬頭看向他。
他又繼續道:“關於你說的事,我想了想,我只有一個女兒,母親肯定常要念叨,連在病中都要掛心,我的確需要兒子,而你……出自賢才輩出的薛家,所謂龍生龍,鳳生鳳,你的子女,自然與別人不同,寶珠便是如此。
“所以,我要兒子,找你生當然是最好的。”
他看著她道:“我們本已兩不相欠,但事已至此,我們是夫妻,又有了女兒,似乎再難分開。我們仍做一對正常夫妻,我敬重你,你替我傳宗接代,你……願意?”
她呆怔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他坐到床邊,突然傾身,快速攫住她的唇,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