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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竟然是一句也不打算解釋。
哪怕是用“小孩子胡說八道”來蓋過也好。
可是,怎麼會,關於她的想法,她的顏面,他向來就是不在意的啊……
薛宜寧低聲道:“是關於萬福園丫鬟的事。”
駱晉雲看了眼她手上的名冊,回道:“名冊放這裡,此事我有空再說。”說完就出門去。
薛宜寧讓玉溪將名冊交給了長生。
轉身回金福院,才到半路,就被弟媳黃翠玉截住。
黃翠玉一臉擔心,卻又掩不住那眼底的笑意,攔在她前面問:“嫂嫂,聽說剛才晉雪那丫頭把你給罵了?”
薛宜寧不說話,她越發得意道:“哎喲,那丫頭口無遮攔,你別和她一般見識,金家那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黃曆了,竟也拿出來說,又沒換八字又沒下聘的,算不得數。”
薛宜寧無法應對,也無心應對,實在不願與她多廢口舌,正要往旁邊繞過,她又接著說:“不過經她這麼一說吧,我倒想起來,那讓大哥寶貝得不得了的夏柳兒,好像還和金家妹妹有幾分相像呢,莫非那夏柳兒還真是沾了金家妹妹的光?”
她說著,作出一臉疑惑的樣子看向薛宜寧。
如她所願,薛宜寧臉上終於失去了往日的平靜,竟是紙一般的煞白,沒一點血色。
黃翠玉得意了,上一次夏柳兒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長生帶進門,薛宜寧都還能維持平靜,這一次總算變了臉色。
那可不,今天她真是丟人丟大了。
所以薛宜寧垂頭離開,她也沒繼續追著諷刺,反正今天也看了場好戲,哼著曲兒,撐著肚子回自己院中去了。
薛宜寧的確丟了人,但事情遠比她以為的更嚴重。
因為那一日,肖將軍的母親趙氏就在駱府。
趙氏也是幽州人,同是武將家眷,又同遷來京城,兩家住得近,和老夫人關係好,身體也硬朗,愛串門過來閒聊。
那天正閒聊完,從福祿堂離開,經過和正堂附近,雖沒當面看見薛宜寧幾人,但將駱晉雪在院外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什麼公主,什麼出風頭,但卻知道駱晉雪說薛宜寧守活寡、賣苦力,也知道駱晉雲有了個妾,還知道駱晉雲原來喜歡金家姑娘,偏偏她和金家也熟。
而這趙氏,還是個長舌婦,沒事就喜歡到處串門子,家長裡短。
這些話,沒幾天就被添油加醋傳到了外面,說駱晉雲喜歡金家姑娘,不喜歡薛氏女,平時都不愛碰她,所以薛氏女至今沒身孕。駱晉雲還從外面帶回個妾室來,寵得不得了,完全不將薛氏女放在眼裡。
幽州武將的圈子裡,大家彼此熟悉,對於薛家這種前朝舊臣,有一種又崇拜、又輕視的心理。
崇拜於,那是他們曾經仰望的高門大戶,輕視於,他們現在不如自己了。
而駱晉雲是所有武將中最耀眼的那一個,許多人家都曾想過要將女兒嫁給他。
所以薛氏女不被喜愛的傳聞,他們樂意去聽、去傳。
時間一長,連薛家也聽說了這事,薛宜寧母親蕭氏在家中哭了一夜,
薛宜寧只得安慰母親道:“他再喜歡那金家姑娘,人家也嫁人了,他想必也早已死心。至於夏柳兒,不過一個妾室,哪家還能沒個妾室姨娘,我都不放在心上,母親愁什麼。”
蕭氏便問:“那外面說你什麼守活寡,是不是真的?那駱晉雲不碰你?”
這對女人來說,才是最大的侮辱。
薛宜寧連忙搖頭:“自然不是,他只是習慣早起練武,起居不在我那裡,也常去我房中的。”
蕭氏將信將疑,又低聲問:“你這月信還準麼?他回來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