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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寧回道:“二爺是男人,也沒那麼多心思,這自然是二夫人讓他來的。”
其實,她當然可以直接吩咐人去辦,但黃翠玉向來對她尖酸刻薄,她不想罷了。
只是此番,勢必又會讓黃翠玉對她生怨。
銀福院內,黃翠玉的確氣得摔了自己的粥碗。
數落駱晉風道:“你怎麼這麼傻,竟被她一句話就打發回來了!
“她一個管家的,怎麼可能作不了這個主?
“不過是拿話搪塞你,讓你自己去找母親!
“什麼桂圓,我買不起嗎,打發叫花子呢!”
駱晉風有些煩,回道:“那我也沒見你拿這個去打發人。”
黃翠玉指著他罵:“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她是你什麼人,讓你向著她說話?”
駱晉風無言,只覺得頭疼。
黃翠玉看著他那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就想到薛宜寧進門時,那麼多人誇她好看。
也不得不承認,薛宜寧確實長得跟狐媚子似的。
男人見了好看的女人就邁不動腿,喜歡獻殷勤,自家男人該不會也被她勾住了吧?
更何況,她也聽到些風聲,那薛宜寧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正經,聽說某天夜裡還偷偷出去過,都不知道是去私會哪個男人了,說不準,見了男人也是騷裡騷氣的。
一下子,她就後悔讓駱晉風去見薛宜寧了,不定薛宜寧會和他說什麼呢!
這時鎖兒跑過來找黃翠玉,“娘,我聽見外面有賣糖人的,我想買。”
黃翠玉正憋著一肚子火,又聽他討要吃的,頓時怒氣更甚,朝他吼道:“買什麼買,你娘要補個身子都沒錢,哪有錢給你買這買那!一個個大的小的,都和那姓薛的一同來氣我,什麼時候氣死我了讓你爹給你找個後媽!”
駱晉風見她去訓鎖兒了,想悄悄起身離開。
黃翠玉在後面怒道:“你又去哪裡?”
駱晉風不耐煩:“給鎖兒找後媽去。”
黃翠玉一把拿過身後的枕頭就朝他砸去。
駱晉風眼疾手快接過枕頭,回頭朝鎖兒道:“過來過來,我給你錢去買糖人,別惹你娘。”
說著喚了鎖兒過去,一同去屋外。
黃翠玉一頭倒在床上,心裡恨恨地想,只等她坐完了月子,保管讓薛宜寧知道自己的厲害。
駱晉風給了鎖兒幾文錢就出門去了,鎖兒買了糖人,一邊舔著,一邊在院子裡溜達著玩。
溜達到金福院附近,見院裡面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又想到孃親對大伯母痛恨的樣子,忍不住就走了進去。
……
幾日後,薛宜寧便發覺窗前的蘭花似乎病了。
她之前種過許多花,略懂一些養花之道,卻從來沒見過一盆蘭花這麼快就從茂盛到蔫萎的。
蘭花的病無外乎就那幾種,看著都不像,也沒有曬,也沒有淹水,竟然就像爛根了一般,一下子就失去了生機。
她猶豫許久,終於還是狠下心將蘭花挖了出來,想看看根系,弄個明白後才好對症施藥
。
只是這般做,就算蘭花最後救回來了,對蘭花來說也是大病一場,又要養許久。
她心疼地將蘭花周圍的山土植料扒開,一點點露出根系,最後卻發現根系竟都爛透了,甚至已開始發黴。
所有的根都是如此,就是神仙在此,也無回力之力。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看著蘭花喃喃問,最後想起來什麼,問旁邊子清:“這蘭花你們有亂澆水麼?怎麼會這樣?”
子清連忙回道:“沒有,前幾日見夫人澆過我們便不會再澆的,再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