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又翻出一沓用來製作符籙的靈紙,一頁一頁剪裁整齊,用針線裝幀起來。
歐陽曄看得滿頭霧水,問道,“祁少,你幹嘛呢?做筆記本?”
“做炸彈。”祁澤笑嘻嘻地回話。這本書若是做成了,對穆家來說不就是一顆炸彈嗎?還是粒子彈級別的。
歐陽曄大概是喝多了,竟然認認真真看了半晌,搖頭道,“紙也能爆炸?”
祁澤懶得搭理他,把錄入文字的玉符和空白書冊放入轉換陣,掐了一個法訣。星星點點的白光由玉符裡飛出,落入一頁頁書冊,不過短短几分鐘,空白頁面就印滿了文字,還配上了形象而又生動的圖片。
祁澤取出生花筆,緩緩寫下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爾雅,然後掌心一翻,吸走紙張裡蘊含的八成靈氣。原本雪白的書本迅速變得枯黃,像是一片臨到秋天的葉子,顯出腐朽的氣息來。
好端端一本新書,眨眼就變成了古董,歐陽曄頓時看呆了。
“祁少,你在幹嘛?仿造古書?”他似乎抓住了一些重點。
祁澤照舊沒說話,利用掃描器把書裡的內容複製下來,列印在平時購買的,海皇星本地出產的白紙上,繼而勘定成冊。他開啟智腦,在網上搜尋不姓穆的機甲製造師的名單,然後按照順序寫上他們的姓名和住址,一一貼在包裝盒上,又把印好的書塞進盒子裡,寄給快遞站,並設定了發貨時間。
煉器術法和高科技,他一項一項排著玩,且玩得溜溜得,令歐陽曄看得眼花繚亂。他感覺祁少似乎又在搞事,而且是搞大事,不禁為那不知名的倒黴蛋默哀了幾分鐘。惹誰不好,偏要惹祁少,真是壽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祁少,你就直說把,這回你要整誰?”歐陽曄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穆家,還能有誰?”
歐陽曄,“……”無冕之王穆家?這事不能用“大”來形容了吧?雖然這樣想,但他壓根就沒認為祁少會輸。
事關重大, 穆家果然,可見級別之高。
少頃,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祁澤當先走進來,左右跟著一臉殺氣的歐陽大少爺和笑容溫和的李煜家主,後面是烏泱泱的一片腦袋,大略一數至少有四五十個,這些人是李家聘請的律師團、鑑證團、記錄團,一個個在圓桌周圍落座,翻資料的翻資料,架設儀器的架設儀器,除錯擴音器的除錯擴音器,陣仗比穆家還大。
軍部的接待人員滿臉無奈,“由於你們同意了李煜家主提出的‘錄製約談過程’的請求,所以他們帶來了工具。這是帝國每一位公民的基本的權利,我們軍部也沒辦法阻止。你們互相理解一下。”
“我當然能理解。”穆專員這才睜開眼睛,微笑頷首。他萬萬沒想到祁澤都與穆家對上了,李煜竟然還能為他出頭。不過沒關係,事實就是事實,任他們怎麼折騰也是抵賴不掉的。
兩撥人馬圍著圓桌落座,一邊只有六個人,左右空蕩蕩的;一邊足足四五十個社會精英,一水兒的黑西裝白襯衫,表情嚴肅,目光銳利。無論氣勢還是陣仗,穆家就先輸一籌。
祁澤懶洋洋地坐在正中間,曲起指節敲擊桌面,“有什麼事麻溜地說吧,我還得回去打包行李,準備去帝校報道呢。”
嚴君禹摸了摸薄唇,免得嘴角不受控制地翹起來。雖然情況十分糟糕,但一看見祁澤,他就沒辦法著急,也不知為什麼。
穆專員還沒見過如此理直氣壯的罪犯,經年養成的從容氣度差點破功。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乾脆開門見山,“你填寫的考卷我已經看過了,其中有幾個高階原始碼屬於穆家的核心技術,也是帝國的最高機密,以你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你怎麼解釋這一點?你不用狡辯說是蒙的,我可以給你透一個底,如果是別的案子,法院可以遵循‘疑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