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就能稱兄道弟,抵足而眠,搭個肩膀算什麼?當然,他之所以這麼親熱,也不排除嚴君禹長得太俊美的緣故。
怕這人想岔了,他接續在他耳邊解釋,“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擔心。沒事的。我可以保證,最後的結果絕對像你在個人網站上預言的那樣。”仰頭喝了一口紅酒,他嗓音裡帶了點笑意,“你想想,人人都說你眼瘸,結果卻來了個驚天大逆轉,這事好不好玩?打臉爽不爽?”
嚴君禹繼續點頭,連嗯都嗯不出來。他現在完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少年的身體很軟,很熱,還帶著一股清雅的香氣;少年的嗓音很低,很柔,裹狹著些微頑皮的笑意;他舉起酒杯酌飲,小巧的喉結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聳動,併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響,無比可愛,無比撩人。
嚴君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要多想,更不要亂看。
嚴博盯著發小紅透的耳朵,終於開口解圍,“你們在商量什麼?也說給我聽聽?”
祁澤瞥他一眼卻沒回話,只是冷淡地笑笑。
嚴博終於發覺異常,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你是祁澤?怎麼跟原來不一樣?我還以為你是一隻小綿羊呢。你跟歐陽大少爺最近處得挺好,天天在個人網站上秀恩愛。”
“小綿羊是你們認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除了賺錢買材料,祁澤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煉器上,修為穩步提升,又加上上次替嚴君禹捱了雷劈,大補一場,不用幾年就能恢復金丹期的修為。所以他沒打算繼續裝孫子。
孫子裝久了,沒準兒就真的成了孫子,那可悲劇了。
嚴博的確對祁澤不是很瞭解,更確切地說,全校師生都對他沒多少了解。但他分明跟歐陽曄談戀愛了,現在又來招惹發小,這就不地道了吧?他正想敲打幾句,讓發小醒醒腦子,祁澤卻彷彿失了興致,拍拍嚴君禹的肩膀站起來,笑道,“合作愉快,回見。這瓶紅酒送給你了,慢慢喝。”
嚴君禹指尖動了動,終究沒挽留,等他走後才緩緩放鬆僵硬的身體。
“我真是太小看祁澤了!能把歐陽曄迷得昏頭轉向的人怎麼可能沒點心計?君禹,你怎麼會跟他攪合在一起……”等人走遠,嚴博劈頭蓋臉就是一通盤問,然而很快就被比鬥場的喧譁打斷了。
歐陽曄與陳煥雙雙跳上臺,纏鬥在一起。與之前的幾場比起來,歐陽曄的攻擊更顯凌厲,卻完全放棄了防守。陳煥體表覆蓋著一層金屬,雙手幻化為帶鋸齒的利刃,可謂攻防兼備。
歐陽曄舉劍直擊他面門,他雙手交叉,險險擋住,同時曲起膝蓋撞擊對方腰腹。嘶啦一聲響,他膝頭的布料破裂,竟又從膝蓋骨里長出一根鋒利的鋼刺。作為金系異能者,只要他動一動念頭,就能把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變成武器,一舉手一抬足,皆暗藏著殺機。
歐陽曄悚然一驚,連忙壓下劍鋒,藉著反作用力迅速後退,卻又被忽然出現的箭矢封住路徑。他左閃右躲,藉助風力提升速度,總算衝出包圍圈,衣服卻被劃得破碎不堪,隱現皮下的鮮血。
陳煥再次召來一片箭雨,趁他亂了步伐的時候極速掠上前,手刀閃著寒芒,直插進他心臟。
歐陽曄擋住了這致命的一擊,卻沒能擋住從背後射來的冷箭,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血液噴濺,染紅了他的眼珠,也激起了他的狂性,他中門大開,舉劍刺去,兩人一來一往,過了幾百來招。最終,歐陽曄拼著自己受傷的代價,刺穿陳煥腹部的同時也被對方刺入左胸。
觀眾們倒抽一口冷氣,原以為這是一場平局,卻沒料陳煥身上的每一道傷口竟開始接連炸裂,將他炸成一個血人。陳煥也狠,對歐陽曄猙獰一笑,用盡最後一絲異能,把化為刀刃的右手變成鉤戟,往裡一紮又往外一拽,試圖挖出歐陽曄的心臟。
他的鮮血澆淋在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