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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少,你這面鏡子為什麼能看見森林裡的場景我就不問了,我只問你,你真的要在這裡養蟲獸?”狼牙顫聲詢問。
“你如果害怕可以留在營地。”歐陽曄輕蔑地掃他一眼,自己的小心臟卻在瑟瑟發抖。
“幹吧。”嚴君禹語氣十分平靜,“至少我們有辦法殺死它們,而不是放任它們成長下去。”
“沒錯,多殺死一些蟲獸,對我們的威脅就減少一分。”李子謙摘掉軍帽,堅定道,“明天去這片湖床看看。”
“怎麼去?”狼牙厲聲反駁,“路上那麼多蟲獸,我們怎麼穿過去?”
“飛過去。”祁澤從乾坤袋裡拿出一個圓盤狀的東西,拋在地上。圓盤迅速變大,表面鐫刻著許多符文與圖案,隱隱散發出微光。“這是陰陽五行盤,以我目前的實力還無法完全操縱它,一次只能帶十個人過去,誰願意去的舉手。”陰陽五行盤乃宗門至寶,以他築基期巔峰的實力,能讓它飛起來便已經很吃力了,更何況搭載所有人。
嚴家軍全部舉起手,紅鬼星盜團卻都成了縮頭烏龜。狼牙覺得丟臉極了,料想祁澤只會挑選自己最信任的人,於是也舉起手湊個數。而且他並不覺得這個飛盤有用,電磁波的干擾那麼厲害,能找準方向才怪。但祁澤偏偏點了他,還誇他夠膽,惡趣味不要太明顯。
休息一晚後,被挑中的十人乘坐陰陽五行盤來到湖床上空。降落後,直徑十米的飛盤變成巴掌大的一小塊,被祁澤拿在手裡當做羅盤使用。他一整天都在湖床上來回走動,雙腳不斷丈量著什麼,然後拿出一支支黑色小旗,插在許多地方。
成年蟲獸忙於廝殺,並未出現在湖床附近。
密密麻麻插了幾百支小旗後,他從乾坤袋裡倒出一堆拳頭大的白晶,吩咐道,“請你們幫個忙,把這些白晶埋入每一支小旗的正下方。埋一顆便抽一支旗,千萬別漏了,更不能埋錯地方。”
眾人並不多問,紛紛行動起來。
祁澤趁他們忙碌的時候又開始用陰陽五行盤測算方位,雙腳一寸一寸丈量,再次插入白色小旗,並倒出黑晶,一一埋入正下方。來回測算了九次,間隔著埋入黑、白兩種晶體,如此,湖床上便被他裡裡外外佈下九層法陣,一陰、一陽地套疊起來,陣眼置入內丹,這才算完。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連續忙碌了六天才終於結束。而湖床外圍早已被祁澤佈下一個巨大的隔絕法陣,以防黑晶的氣味外洩,引來蟲潮。煉器師都是一群全才,既通陣法,又通符籙,還擅鑄造,只要心中有了構想,就能想盡辦法去實現。這“陰陽九轉育靈陣”祁澤曾無數次在沙盤上演練過,實地排布時又有宗門至寶陰陽五行盤相助,自然不會出半點差錯。
但狼牙等人卻被他弄得一頭霧水,若不是有嚴君禹和李子謙鎮壓,早就罷工了。
親手埋下最後一顆白晶,祁澤讓眾人搭乘陰陽五行盤飛上高空,宣告道,“可以開始了。”
“什麼開始了?”狼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待追問,卻見祁澤並指一點,用靈氣激發了外圍法陣的
站在飛盤上眺望遠方, 可以看見廣袤森林和高大山峰;垂頭往下,卻只能看見無數星辰和漆黑的夜幕。眾人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祁澤是用了怎樣的手段才能把一個完整的世界分割成完全不同的兩面。
狼牙感覺自己的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 用手接了一下, 又摁了摁,這才可以正常說話,“祁大師,湖床為什麼消失了?下面那個是微縮的小星系吧?我眼睛真的沒出問題?”一顆星球為什麼能容納一個微縮的宇宙?這根本就不科學!
其餘幾人揉了揉眼睛, 也跟他懷有同樣的疑問。
祁澤沒說話, 操控飛盤落到遠處的山崖上,吩咐道,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