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梨一開始給自己的壓力很大。
學校裡都是各個地方最好的學生,接受的知識教育程度都是遠超及格線的,六邊形戰士也不在少數。
開學後她去競選過班幹部也報名了很多比賽,但結果都是被比下去了。
缺少母愛父愛的任梨從小就躲避著那些充滿憐憫的目光,她覺得自己有任清秋,過的真的很幸福也很滿足,反而那惡棍在的時候她會戰戰兢兢,怕受到語言上的侮辱。
小學第一次摸底考試任梨考了雙百,一手拉著任清秋一手握著獎狀開開心心的回了家,任父在家招待親戚,親戚看到她拿著的兩張獎狀,先是誇獎了任清秋又表揚了任梨,以為那是一人一張的,任清秋尷尬的頭都要低到地面上。
任梨沒在意親戚對她敷衍的讚賞,只是覺得有些令她不自在的東西消失了——那種像是看流浪狗的眼神還有那悲天憫人的語氣不見了。
她和任清秋回到了臥室,掏出記號筆在自己的名字前面寫了任清秋的名字。
“我的獎狀也有哥哥的一份,”任梨握住他的雙手,堅定的看著他,“因為我們不能被分開,我和哥哥是一體的。”
任清秋晃了晃手,說下次自己拿到了也會寫上任梨的名字,兩個小朋友還穿著羽絨服,骨碌碌的就在床上滾著打鬧著,好像進門時低著頭的兩隻小熊仔冬眠期過了一樣興奮的在田野裡撒歡。
反正從那之後任梨就懂了一個道理,自信的底氣來源於你的實力,如果做的好那有些人便無法評價你。
畢業很多年後她在機場碰到關泱和她女朋友,兩人都已博士在讀,回國是來和父母出櫃的。
“我們證明了有了能力這樣可以過的很好,他們就不會反對我們了,”關泱說,“當然,我們的感情不一定要建立在別人的認可上,只是想給她更多的見證和承諾,努力也只是為了我和她能有更好的生活,如果家人反對我們也不會分開。”
所以任梨看起來很好強是習慣使然,能憑著直覺去避規危險或不重要的人的視線也是這些經歷回饋給她的贈禮。
做什麼儘量做到最好,雖不可能事事盡善盡美,可還是要用盡全力試一試的。
“校園歌手比賽還缺個主持人,你這麼活躍要不要去試試?”
學姐問她。
“謝謝學姐。”
這件事雖然好像和人生履歷掛不上勾,但是能去做一些她從沒做過的事也是不錯的。
和任清秋通話過後她一下子想通了,之前報復性的背單詞也好,去競爭參選也好,都是她去緩解不安的一種手段,和當年拼命讀書去迴避那些替她感嘆人生的人是一樣的,透過別人的凝視去提升自己並不一定是個積極的效果。
達成目的前先想想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這樣帶著對未來的期待感去為自己的人生奮鬥才有意義哇……
任梨想趁大學這幾年多增加些閱歷,以後和任清秋做什麼事似乎就會有更多的應對方式。
不過她沒有主持節目的經驗,要把課餘時間投入到排練之中,這樣也就認識了司白說的那個查南,也因為需要溝通加了微信。
這人一開口說話就讓任梨渾身不自在。
“沒想到今年的學妹這麼漂亮,第一眼我差點就戀愛了。”
任梨覺得他一開口她差點就吐了,頭一次在生活中見到有人用做作的氣泡音說話,而且這誇獎也讓她發毛,她被司白摟在懷裡誇漂亮的時候可不是這種心情。
“您也是光彩照人呢。”
查南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她陰陽怪氣的語氣,用鼻子哼哼的笑了幾下,還挺開心。
“你看這個人,他唱的五音不全,”查南拿著演出名單往任梨旁邊靠,她不著痕跡的挪了幾步,“大學四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