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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哥,你妹妹來了。”任清秋同桌戳了戳他。
他抬頭時剛好看見任梨對著他同位笑,沒和往常一樣一直看他,心裡莫名的開始鬧起了彆扭。
“王老師說把你一塊帶回去,”任梨摘下了任清秋的眼鏡幫他放眼睛盒裡,然後和他同桌隨口閒聊了兩句,“你們班也太用功了吧,還有五六分鐘就要熄燈了。”
任清秋近視不深,就學習時偶爾戴著眼鏡,但剛摘下還是有點不適應的眯了下眼,導致任梨沒看出他有點難過的表情。
“大多數人還是緊張的啊,除了抓學習提成績都不想做別的了。”
“嗯,不過也別有太大壓力,該學的都學了,該練的也都練了,”任梨跟著收拾好東西的任清秋往外走,結果到了教室門口又朝裡面揮揮手,“加油!”
任清秋感覺自己委屈的要哭了,可能是任梨把他當做一個透明人了吧,也不叫他哥哥了,還無視他和別人講話,今天……也沒拉他的手。
他是妹控,是妹控還不成麼?
上車後任梨坐在副駕駛給老師指路,任清秋在後排插不上話,只有下車時任梨才跟他說了句再見。
任清秋站在樓下看著車子漸行漸遠,被五月的春風凍的頭疼。
早知道應該和她一塊去的,不過都已經和老師打過招呼了,駁任梨的面子突然變卦可實在太不像話了。
“梨梨你穿這雙拖鞋吧,這時候家裡陰冷外面暖和,外套先別脫容易感冒。”王老師笑的和藹,像是鄰居家的阿姨一樣。
“好的老師。”即便這樣任梨也還是拘束著,彎腰把鞋擺了擺,然後又站在了門口等老師的下一步指令。
“別緊張,把這當自己家行了,”王老師把任梨拉到餐桌前一塊坐下,“我兒子和你一般大,整天嘻嘻哈哈的,我平時兇他多了,說話就心直口快,梨梨你不會因為這害怕老師吧?”
“沒有沒有,老師您對我很好,我很喜歡您。”
“那還客氣什麼,等會吃點夜宵,”王老師拍了拍任梨的後背,對著廚房吆喝,“紀星,飯做好了嗎?”
在油煙機的轟鳴聲和金屬鍋鏟的碰撞聲裡傳來一個大男孩的聲音,聽著就是那種開朗陽光的,“好了媽,我這就端出去。”
紀星?任梨好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同名年紀又和她一樣大,該不會是她小學兼初中同學的那位吧?不會這麼巧吧?
而實際情況就是這麼巧合和戲劇化,任梨坐在王老師旁邊,老師說一句別客氣喜歡吃什麼多吃點,她就夾一口眼前的酸辣土豆絲,而對面就坐著狂剝小龍蝦的紀星。
“臥槽任梨我們真有緣分,沒想到你還是我媽的學生,”紀星沒帶手套,油乎乎往嘴裡塞蝦肉,“我媽說今天要帶學生回來讓我準備幾個菜,我還以為人能挺多的,就準備了些我晚上常吃的下幾u……常吃的宵夜。”
“謝謝你,辛苦了。”
這頓確實挺下酒菜的,小龍蝦拌黃瓜土豆絲幹炸雞翅,差個烤串炸花生米就能在路邊支個小桌子擺攤了。
任梨尷尬極了,他這麼一說王老師問起來她要怎麼介紹,說她當年和紀星不打不相識嗎?
王老師拿筷子敲了一下紀星的手背:“不是說了不準說髒話嗎?還有,吃飯得有個人樣,你看人家任梨安安靜靜的吃飯多好,學著點。”
又被cue到的任梨手一抖,差點扔掉筷子,一時以為這是課堂,課上不能吃東西。
“不是媽,臥槽已經是個感嘆用詞了,不是髒話,你不信問任梨。”
任梨不知道,任梨只想回家,任梨太想任清秋了。
在她房間門口發呆的任清秋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懷疑是任梨房間有灰塵,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