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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天亮的很早,高考頭一天晚上任梨特意沒拉上窗簾讓陽光叫醒自己,結果四點出頭她就爬起來了。
說是起床了但實在迷糊的很,任梨摸著走廊的牆壁去了任清秋的臥室,順著困勁兒躺在了他旁邊。
前天他雖沒明說,但任梨知道任清秋已經開始動搖了,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懷揣著和她一樣的心思,只不過不敢面對而已,所以她今天也不必先試探了,直接上了他的床。
任梨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眯著眼睛看著他。
不得不說任清秋長的很好看,她初中運動會時就聽到後邊有人在談論他,說學校里居然有這麼一個帥哥可她怎麼毫無印象呢,然後就有人攛掇著讓她去問問他幾班的叫什麼。
任清秋剛上初中那會兒成績特別普通,初一班裡有三種學生兩種極端,一種是幾乎門門滿分的一種是次次掛科的,他這種半上不下又不愛講話的屬於另一種被老師遺忘的。
任梨一開始不瞭解任清秋的水平,以為他還和小學一樣能拿個九十多分,直到第一次期末考跟他對答案任梨傻了眼。
“哥哥,你哪裡不會都指給我,”任梨喝了一口他煮的薑湯幫他摘下了圍裙,“我希望哥哥能和我上一個高中。”
任清秋並不笨,只是有幾個老師的教授方式他不適應,不然他也不能靠著自己理解的那一點考個平均分。
在任梨的指導下任清秋的成績逐步提高了,到初二會考拿了和任梨一樣的滿分,當時她比任清秋還高興,摟著他的肩膀跳了起來,不停的表揚他。
任清秋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是在幼兒園那會兒啊。
他們一起搭了一個家,任梨很喜歡,說他很懂她,那時她的小嘴還親吻了他的臉頰。
長大了可能就不會做那麼親密的動作了。
老師看到了任清秋的進步,發了獎狀還問他要不要當班幹部,他不想當,他想多點時間和任梨相處,要是在學校太忙的話回家就不能把最好的狀態給任梨了。
不過到了初三這會兒他們班運動員太多了,實在派不出人手來舉集合的牌子,剛好任清秋沒有專案老師就讓他帶隊了。
白衣黑褲的少年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初秋的微風拂過他額前的碎髮。
與賽道上奔跑的人需要目光不停的追隨不一樣,任清秋就那麼安靜的一動不動,但閒暇時他總會看著任梨,溫柔多到要溢位來。
他還挺喜歡這個活的,因為今天他可以多看看任梨。
不過很快任清秋就看到了令他不悅的一幕,盛玉去參加專案了,一個男生坐在了任梨身旁,任梨悄悄的向外挪了挪,可那男生就當沒看到一樣。
“任梨同學,我喜歡你。”
周圍有人剛要起鬨,紀星就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剛要試圖幫她解圍任梨就說話了。
“這位同學,你喜歡我什麼?”
任梨從容的問他,那男生一愣想了想。
“聰明,漂亮,活潑……?”
“那祝同學你早日成為這樣的人啊,加油。”
任梨拿了瓶礦泉水就往看臺下走去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表白人。
“我這是被拒絕了?”
“你這腦袋不被拒絕才怪。”
紀星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下一秒看見盛玉跑步回來了又屁顛屁顛的遞過一瓶紅牛去,邀功似的和盛玉講了講她剛才錯過的事。
“任同學你髮型挺好看的,哪家店做的?”
剛才的女同學行動真迅速啊,任梨下臺階的時候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放慢了腳步,她有點在意任清秋會怎麼應對。
“自己剪的。”
任清秋頻頻向任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