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是,日暮就要降臨。夕陽開始從前方落下去。她的背影,與那令人依目的夕陽光輝,漸漸地融為一體。
不行了。我這麼一想,便放鬆了油門,體恤體恤我的那輛古董車。ga的懸掛式小油門踏板,無法進行踵趾動作1,但她的那個速度,即使每次拐彎,盡全力使用踵趾動作,就算開上保時捷911追,也許,還是會被甩掉的。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1踵趾動作:―1&l;06。踩剎車,踩離合器,換空檔,放離合器,右腳保持踩剎車的動作,並用右腳外沿或前端(腳肚),快速輕踩、放油門,確定引擎增加了足夠轉數,快速踩離合器,完成向下換檔,放離合器。主要目的是使減速、換擋更加平順。
啊,還算可以,天已經黑了。這個時刻,她還在這附近的話,今晚大概也不打算回東京了。也許,就在這附近的什麼酒店,或者簡易旅館過夜吧。還有明天。也許明天,我們還能相遇。
那晚,我就住在下田的簡易旅館。窗外一輪滿月,高高地掛在夜空。此時的她,肯定也在某個簡易旅館裡吧。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她的那輛srx,在某家簡易旅館的房前,在月光的沐浴下,安靜地休息著。這世間真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04
從那兒到松崎町,僅有很短的一段距離。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床,紅色的車身上,滿是朝露,似乎快要凍僵了。我讓引擎充分空轉後,便出發了,祈求能再次遇見她。
我沿著海邊的雛菊國道線行駛,途中看見了帶有鄉土氣息的漁港,便停下來稍事休息。我來到正在卸貨的漁民身旁,參觀他們捕撈的貨物。
湧向混凝土碼頭、和砂石海濱的海水,競是如此的清澈透亮,我太感驚訝了。和橫濱、鎌倉的大海截然不同。深綠色的大海深處,小魚們正成群結隊地暢快游泳。漁船的引擎聲,又使它們&ldo;嘩&rdo;地一下,迅速改變了方向。
我感覺她又會出現在我面前。她的行動與我非常相似。每次看見漁港,她都會停下摩托車,眺望漁船和大海。這個漁港也很棒。空氣、水都是那麼的清激。漁船也只有兩艘。不知是鷹還是鳶,總之是大個的野鳥,從身後的森林中飛來,掠過水麵,飛向遠方。她肯定也很喜歡這兒。
果然,在我停靠ga的碼頭對岸,出現了騎著srx的爽片子的身影。氣冷式單氣虹的引擎聲,在海灣迴蕩,她也來到了砂石海濱。
我趕忙回到我的ga,準備發動引擎。可抬起頭,越過前車窗玻璃一看,爽片子已經消失了。
幻視?……對岸只有平靜的波濤,不斷拍打著砂石的海濱,靜靜地躺在那兒。
我茫然若失了一陣後,又失望地把車開了起來。就要到山頂了。山頂的山巔之處。在玻璃式觀光餐廳的窗邊,我又看見了身穿紅色運動服的爽片子。
我急忙把我的ga開到停車場。趕到窗邊一看,那裡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有一把椅子放在窗邊。
身後響起了氣冷式單氣缸的聲音。猛地一回頭。寬闊的停車場,別說是摩托車,連個汽車的影子都沒有。只有枯草,在海風的撫摸下,發出&ldo;沙沙&rdo;的乾枯聲,空洞地在我的耳邊迴響。
―連串的幻視、幻覺、幻聽。我究竟在幹什麼?……
我一邊向車走去,一邊思考。我果然還是在追逐一個不可能有的影子、一個不可能存在的女人,來到了這裡。那是十五年前,就死去了的女人。
那麼一想,果然就是如此。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出現在我的所到之處呢?難道不是太多次偶然了嗎?……她和自己興趣相同,所以,我每次看見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