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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從聲音背景嘈雜這點來看,打電話的地方,大概是車站前吧。這樣的話,如果能聽清楚這段,就可以確切地知道,是在哪裡打的電話。可是,無論把音量開多大,好像也沒法聽清。如此一來……&rdo;

&ldo;透過聲波紋嗎?&rdo;

&ldo;是的……可是,f沒有聲波紋的分析裝置,必須去nhk的研究所,得趕快去。這個時間,也許還可以揪住個把研究員。立刻打電話吧。我來打打看。在那個研究所裡,我有熟人。你到401室,請高田把這個錄音,複製一份。如果能逮住了nhk的人幫忙,就請誰把這個錄音拿去分析。節目用複製的就行了。&rdo;

我的大學同學井本,就在nhk電視臺工作,而且,他就在研究所。現在我們時常也碰個面、喝個酒什麼的,我自己還去過一次他的辦公室。他正抱怨最近加班特別多。

我衝到走廊,回到空落落的辦公桌旁。拿起電話,撥打了nhk研究所的電話,祈盼井本還在辦公室。

真是要感謝幸運之神,井本還在研究所。我把情況告訴了他,和他約定,現在立即派人,拿錄音過去,請他幫忙分析聲波紋。

我一邊向401室走去,一邊想,這通電話的主人,為什麼要給我的節目,打來臨終電話呢?……如果當真想死的話,應該不告訴任何人,一個人安靜地死去吧。而且,自殺預告中的兩點,我的節目還沒結束呢。

給我打來電話,如果被播出的話,當然會有人來阻止。這麼說來,他是想被人阻止。他肯定不是真的想死,或者是,他覺得一個人死太寂寞。所以決定,把死亡時刻,在廣播中公之於世。

收聽我節目的人,似乎大半是開朗的年輕朋友,但那僅是根據寄來的明信片做出的判斷。其實充滿積極性的年輕人,只是冰山的一角,一大半都是像這通電話的主人,性格陰鬱吧。也許他們終日孤獨地工作,不與任何人說話,無眠的夜晚,只能一個人抱著膝蓋,靜靜地收聽我的廣播。來自他們的信件,即使在節目中播出了,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會採用。於是,他們變得越來越孤獨。我想,幸虧這通電話,沒有不被採用,而是讓我聽見了。如果是我直接接聽的話,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也許意外地會被我拒用。幸好年輕的福島導播,他是文學系畢業的。

這個孤獨的人,在進行人生的最後一場賭博。他在以遺書的形式,和看起來與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玩最後的一次猜謎遊戲。

我想他正在考驗我們,考驗我們這些工作人員和收聽深夜廣播的人們。要是正確理解了自己的詩,阻止了自己的自殺,那麼,自己企圖拋棄的這個社會,以及社會中的那些人,也並非一無是處。如此說來,這首詩中,隱藏了我們可以尋找到他的所有暗示。如果正確地解讀這首詩,我們應該可以在兩點之前,到達他的自殺地點。

我心中暗暗地感覺到,一場戰鬥即將開始。無論如何,要阻止自殺。我決心儘可能地、傾盡全力地去阻止。

他在詩中說,要在北海道的屈斜路湖死去。如果那是其的,首先要與警察聯絡,必須請北海道的屈斜路湖畔的警察幫忙才行。

北海道收聽不到我的廣播,頂多到福島縣。以前有兩、三次收到過,來自仙台的點播卡。但仙台的電播訊號,似乎相當差。如此一來,就無法逋過廣播,通知屈斜路湖畔的居民。

可是,如果這一通電話的主人,打算兩點在北海道自殺的話,現在必須已經到達了北海道。如果這通電話是在東京打的,那之後再去北海道,難道不是很困難嗎?沒錯,我想,必須問清楚接電話的正磯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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