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美拿來了一瓶白蘭地。昂作慢吞吞地在品嘗美酒時,惠美拿來信紙,放在昂作面前的桌子上。
&ldo;這是什麼?&rdo;
&ldo;寫個宇據吧。僅限今晚,以後不再糾纏。&rdo;
昂作本想抗議拒寫,可轉念一想也行,就照惠美說的,立了字據。對擺在面前的誘人美食,他完全忘了自我。身體一陣一陣地顫抖著。
可來到臥室,看著眼前迅速把衣腥脫光的惠美,昂作並沒有出現預想的興奮。雖然那一瞬間,曾在夢中無數次見過,可他總是懷疑,這是不可能的。彷彿在看電影或者雜誌,強烈地感黨眼前的一切,與自己毫無關係。
昂作只看過妻於肥胖且滿是皺紋的裸體,因此,即使看見年輕女人勻稱的光屁股身子,似乎也沒有激起他的性慾。
&ldo;怎麼樣啊,社長。就那麼呆站著嗎?&rdo;
被惠美這麼一喊,昂作趕快匆匆脫掉了衣服。平板的胸脯、瘦弱的胳膊,卻有著一個肥碩的肚子,彷彿胸部的肉,都滑到下面來了。細細的小腿、凸出的膝蓋頭,昂作好像也羞於自己丑陋的體態,縮成一團,不敢見人。
&ldo;快點啊! ……&rdo;惠美一邊上床,一邊喊道。
昂作畏畏縮縮地鑽到她的身旁。
惠美的肌膚白晳年輕,和自己乾瘦烏黑的肌膚,截然不同。用手慢慢地撫摸她的肌膚時,惠美就高聲尖叫,直喊疼啊。昂作的手由於長年累月的工作,變得粗糙拉人,完全不像一個社長的手。
不像社長的地方還有呢。一上床,昂作的顫抖,就變成抽搐,連惠美準備好,遞給他的保險套,昂作都無法順利地戴上。而且,就在似進非進時,伴隨著高聲尖叫,他輕易地草草就結束了,結果也沒有必要戴保險套。
昂作莫名其妙,竟然沒有任何快感。如果說成果的話,僅僅是身體不顫抖了。這應該是實現了人生最大的夢想,可是,卻如此迅速地結束了。應該非常……非常……非常有快感的,可是……昂作滿腦子都想不通。
田中昂作百無聊賴地,和惠美並排躺著,仰面看著天花板。惠美始終沉默不語。不久,昂作開始和她聊天,惠美懶得理他,可還是斷斷續續地、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
原來,惠美和在&ldo;大多福&rdo;店時的兩個男人,已經分手了。現在向她求愛的男人很多,但她還沒有把自己的心,交給任何一個人。也就是說,她現在沒有男人。
田中昂作完全沒有徵服了惠美的肉體的滿足感。眼前的惠美,胴體是如此的完美出色,他想:自己實在是配不上,兩人之間的懸殊,直接導致這次粗劣的性愛。
要與這個年輕完美的身體勢均力敵、不相上下,一天是不行的。下次、如果還有下次機會的話,昂作想:一定可以,是令人滿意得多的性愛。一次、就剛才那麼一次拙劣的性愛,就要與惠美永遠地分別,實在是太遺憾了。
昂作一腳蹬掉毛毯,從床上一躍而起。惠美小聲地驚叫起來。昂作端坐在床上,然後跪在地上說道:
&ldo;啊,求你了。求你了。讓我來照顧你吧!……一陣子、一陣子就行。做我的女人。一年就行,不,不說一年。半年就行。不……四個月、五個月都可以。讓我來照顧你吧。&rdo;
惠美起身,拉過毛毯,嗤之以鼻地笑道:&ldo;你說什麼呀。&rdo;
&ldo;啊,我迷上你了。打心眼兒裡、打心眼兒裡迷上你了。拜託了。就讓我來照顧你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