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費可無奈,為什麼陸先生也覺得他會沒想清楚?他是成年人了,他能對自己負責。
苗欣想了想:「大概因為你這張臉太保鮮,長得就像還在讀書的好學生,只知道做數學題,不懂得談戀愛那種。」
「行吧,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還得拍攝。反正我就待這裡了,重點監視你們兩個,別出麼蛾子就行。你就算談戀愛了,我也盯著你。」苗欣看了看時間,跟費可說了晚安就走了。
費可跟苗欣聊了半天,心情好了一點。可惜好心情只保持到第二天,就沒了。
陸邢文依然很冷淡,在片場幾乎不與費可交談,兩人在保姆車裡也是沉默到令人心慌。
費可一直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讓自己入戲。
可當陸邢文化身冷漠的李齊時,他仍然難受得不得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跟小和融為了一體,期盼著李齊給他一點關注,常常因李齊不知從何而來的厭惡而陷入灰暗心緒裡。
胖哥心情不太好,他最近感覺怪怪的,常在一起喝酒的幾個有生意來往的朋友也說最近有人在打聽他們。
胖哥懷疑是夜店裡那個死掉的女的,引來了警察。
那女的,完全是自己找死。
她出來透氣,撞見了他拿一點小玩意兒給李少。撞見就撞見了,她還非作死拿手機拍。被李少的保鏢抓了個正著。
她還要問李少,那天給莎莎硬塞的是不是就是這種東西。
真是找死!
他當場就趕緊走了,李少自然會處理。誰知道那喝多了的有錢人做了什麼,竟然人就死了。
莎莎當晚也不見了。
這又關他什麼事,他就是在夜店裡喝喝酒蹦蹦迪,順便賣點小玩意兒。
警察要找,也不該找他啊。
反正胖哥心情很不好,一回家看見小和蹲在茶几前翻他那幾本破書就來氣,抬腳就踹。
沒想到小和本來就警惕著,一見他過來就飛速把書掃進書包裡,奔也似的飛躥出去。
胖哥追著他上了樓,跑到樓頂都沒找到小和,不知道這兔崽子跑哪裡去了,胖哥一邊罵罵咧咧一邊下樓回家。
小和喘著氣,看著他面前的李齊。
他是被李齊拽進來的,李齊正要出門,看見他飛奔上樓,下意識把他拉了進來,「嘭」地關上門。
等胖哥下了樓,摔上自己家大門,小和才開口:「齊哥。」
李齊冷冷掃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哥。」
原來喊他哥的人可能就是小和爸害死的。
小和被那種尖銳的冷漠刺了一下,訥訥不敢再說話。
李齊進了廚房,開啟冰箱翻找東西。
小和聽了聽樓下的動靜,跟進廚房,鼓起勇氣問:「最近怎麼沒在小飯店看見你啊?」
「不在那邊做了。」李齊一邊切蔥一邊說。
「哦……」小和努力找話,「那你現在去哪裡做工啊?」
「不做了。」水燒開了,李齊放麵條。
小和覺得在廚房裡的李齊沒有那麼冷漠可怕了,就勸:「那、那怎麼行,不做工沒錢的……」
李齊打雞蛋,不回答了。
小和著迷地看著李齊打雞蛋熟練的手法,覺得李齊怎麼什麼都會,會打架還會做飯。
麵條差不多了,李齊放雞蛋,放蔥花。
小和還沒吃晚飯呢,嚥了咽口水,突然想起似的補充道:「你可千萬不能去做違法的事賺錢。」
李齊瞄了他一眼:「什麼違法的事能賺錢?」
小和又噤聲了。
李齊將煮好的面倒進一個大碗裡,端到客廳的茶几放下,只說了一個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