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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任何落腳點,也沒有歸屬感。
在遇到她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是雄鷹。
在遇到她以後,他早就變成了被她牽著、掌控的風箏。
“等我發現你早就回來時,我迫不及待地要去找你,你說你喜歡盛韜。”徐朝宗的神情也變得再次茫然起來,“那我呢?你真的不愛我了嗎?為什麼你可以再喜歡上另一個人,而我,連這樣的念頭都沒有過。”
“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判我死刑,你連機會都沒給我。”那時候所有的憤怒,所有的情緒邊緣,都可以化成這句話。
孟聽雨閉了閉眼,“你在怪我嗎?”
“我在怪我自己。以為自己是什麼強者,結果,到頭來一敗塗地。”徐朝宗又試探著走近了一步,將她臉上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了些,“我從來沒覺得我贏過,就算我曾經贏了,也是你讓我贏。我可以回答你那個問題,如果你不是跟盛韜在一起,我會是什麼樣子,我依然會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地讓你跟別人分開。”
“沒有一秒鐘,我有接受過你跟別人在一起。你無法想象,我有多恨他們。”
徐朝宗頭疼欲裂,所有的情緒感官都被放大,他甚至能預感到,他又要失去她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
做什麼都做不好。
“可是你要走,你要離開,我攔不住你。我也不會攔你。哪有什麼贏家。”他自嘲一笑,“從你決定不要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是徹頭徹尾的輸家了。跟他們比又有什麼意思,你最喜歡的也不是他們,你最喜歡的是,”話到此處,他沉默了幾秒,眼眶微紅地看她,“你最喜歡的是那個徐朝宗。我贏不了了。”
孟聽雨眼裡有淚光閃過。
她撇過頭。
在這個世界上,在那個世界上,她最最喜歡的,最愛的,永遠都是那個會在人群中抱緊她的徐朝宗。
是那個會在應酬被刁難被灌酒,意識都快迷糊時仍然記得給她打包海鮮的徐朝宗。
是那個會千里赴災區,明明很生氣卻還是會問她吃過飯了嗎的徐朝宗。
是那個在婚禮上鄭重其事許下一生承諾的徐朝宗。
是那個無論何時何地都會無條件維護她的徐朝宗。
“所以,你說有誰會是贏家嗎?我是贏家嗎?”徐朝宗的心理還有身體都在難受,難受到幾乎痙攣,他痛得直不起腰來,眼眶泛紅,渾身都是濃得散不開的悲傷。
沒有人會是贏家。
孟聽雨看著他這般模樣,這一刻,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在痛。
最終,她所有所有的感受,都一道又一道的加註在他的身上了。
“還不放下嗎?”她似乎是輕聲問道。
“不放。”他狼狽地抬頭看她一眼,咬著牙倔強地回。
孟聽雨似乎也是累了,往後幾步,癱軟在沙發上。
她一手扶著額頭。
她也快看不清自己的心了,他明明已經不是那個徐朝宗了,為什麼她還要去看他呢?
是他一次又一次不肯放下。
是他……讓她感覺那個徐朝宗沒有消失,只是沉睡了。
她甚至也在想,就讓他醒來吧。
徐朝宗拖著沉重的步伐過去,在她面前蹲下,試探了幾下,拉過了她的手牢牢地握住,“我不會放手的,死也不會。但你如果再跟別人在一起,或者,”他艱難地說,“結婚,我會消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但那不代表我放手了,我只是希望你過得開心。”
怎麼可能會放手,又怎麼可能做得到。
他甚至還反過來“教育”她,“究竟是捨不得還是不甘心,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我有捨不得,因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