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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無卦敗退而走回到屋內,心中還有些無措。
左非色這些表現,她也不是木頭,自是能覺出不同來。可是他為什麼會這般做,難道真是對自己上了心?
這一點,她真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自己一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山野丫頭,就算是空花門後人又如何?他左非色不也是嗎,而且修為還比自己高,權勢錢力不用說,就連長相都比自己好看到不知道哪裡去了。
除非……這背後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或者說,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對自己的東西?
總之,自從來了西胡,她就覺得很多事情透著古怪。離師伯、左非色,就連自己提到師父時他們的反應都似乎帶著什麼隱藏的意味。
越想越模糊,兩個都是高手,她算也算不出來,更何況反噬加身,她還要留著精力幫韓蘇求解。
不管了不管了!管它有沒有陰謀呢,反正他們兩個目前沒有一點禍害自己的意思,有些事情模糊就模糊著吧。再說自己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將韓蘇帶出胡國,回洛國,其他的事暫且緩緩,緩緩。
至於剛才左非色說得讓韓蘇明日就走這件事……
她想了想,默默坐在桌旁取出了袖中龜殼——她好似還不能完全信任他。雖然長青對自己一直很好,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敢冒險。
所以……自己還是算一算吧。
她心內輕聲唸到——天道地道,牛鬼蛇神;天靈地靈、千機自現。
起卦,求解。
六爻則卦出。
睜眼看卦,她強忍胸口悶痛之感,雙眼一瞬不瞬。
卦示:三日之內,東方客來,順風而至,必現血,大凶。
一口血腥被她生生壓將回去——果然,解卦還是有些困難。
長青……沒有騙自己,明日看來果然是要走的。
不知為何,無卦此時的心裡有了深深的愧疚。
長青是為了替韓蘇解卦才受冰寒之噬,而如他那般厲害的反噬,也許他算的還不止這些。他一心為了能幫自己,而自己卻還在此處懷疑他,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收起龜殼,無卦坐在桌邊,暗暗嘆了口氣——既然明日就要走,那還是等會吃好飯就去找韓蘇吧。
過了一會,有人送來了吃食。
看著那些小菜,無卦最後還是端起托盤去到了左非色那裡。他身體剛好,自己還是去陪他一起吃吧,所不定能幫到些。
好吧……其實就是內疚在作祟。
這是無卦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如此虧欠於人。但這……卻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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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院書房。
一切都是無卦走之前熟悉的模樣,她熟門熟路地就來到了此處。
一般這個時辰,韓蘇大都會在這裡,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見到。
剛走到門口,無卦正好看到徐管家從屋內出來。她走上前恭敬詢問,“徐先生,不知韓……王爺他可在裡頭。”
徐先生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王爺在裡面。”說完,他徑直從無卦身邊走開了。
隱隱約約之間,無卦似乎聽到了先生的一聲嘆息。
走近書房,無卦伸手敲門。
“王爺,無卦特來求見。”
“進來。”他的聲音暗暗沉沉,全不復以往那般清澄之感。
推門而入,無卦小心地站在書房正中,雙手拱禮,開門見山地道出來意,“三日之內,有險將至,還請王爺明日啟程離開西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