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你是教廷的人,聽說教廷的大本營在魔族入侵後就搬到了極地的永無鄉,那裡冷得能凍死企鵝。”羅一山冷不丁地說了個冷笑話,自己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人笑點好低,齊樂人無語地乾笑了兩聲。
永無鄉?教廷?他玩《噩夢遊戲》的時候的確有教廷的存在,但是具體在哪裡就不知道了,他對教廷的瞭解也十分有限,雖然主線任務的確會涉及到教廷,甚至需要前往二十多年前被魔族攻陷的聖殿大教堂……
“關於殺戮之種……”齊樂人又問起了剛才聽到的名詞。
羅一山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警告道:“那不是什麼好東西,走上這種旁門左道的人,最後不會有好下場的。”
齊樂人的後頸突然刺痛了一下,他摸上了刺痛處,那陣尖銳的疼痛像是幻覺一樣消失了。
幾個玩家坐到了齊樂人身邊,旁敲側擊地打探著他的技能,齊樂人不耐煩地皺著眉,並不想理會這群人,最後還是羅一山說他需要休息,讓他躺在椅子上休息一下。齊樂人也的確累極了,原本只是想眯一會兒,結果一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飛船已經開始降落了,晃動的船身讓人覺得十分不安,旅客們也都坐了下來,扶著桌椅以免跌倒。
隨著降落完畢的汽笛聲,旅客們三三兩兩地走下了船艙。
齊樂人和羅一山道別,扶著扶手走下了飛船。
飛船下,身穿制服的阿爾抱著手臂站在那裡,幾個玩家正圍著他講述飛船上發生的意外,他漫不經心地點頭,把玩著自己的食指上的指環,等齊樂人走下來的時候他立刻抬起頭,然後向他走來。
齊樂人愣愣地看著他:“怎麼了?”
阿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幹掉了那個垃圾?”
“……嗯。”齊樂人應了一聲。
阿爾懶洋洋的態度似乎稍稍端正了一些,他斜睨了齊樂人一眼:“很好,跟我來吧。”
“去哪裡?”齊樂人問道。
“審判所,恭喜你,從今天開始你被限制行動了。”阿爾冷冷道。
殺戮之種(五)
齊樂人再一次坐上了飛船。
幸好這一次他坐的不是那艘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的飛船,而是審判所自己的飛船,體型更小,速度也更快,造型也……更詭異。就算已經看慣了黃昏之鄉各種蒸汽朋克風格的器械,乍一看到像一隻怪異昆蟲一樣的飛行器還是傷害齊樂人作為一個(室內裝修)設計師的審美。
飛船很小,也就直升機內部那麼大,阿爾坐在他對面,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張不到半米的小方桌。
“為什麼我要被限制行動?見義勇為也犯罪嗎?”被強行帶上飛船的齊樂人憤憤道。
阿爾抱著手臂,眯著眼假寐:“請配合審判所的工作,謝謝。”
“至少你得告訴我原因啊,這麼莫名其妙被帶去警察局我不能接受!”齊樂人說。
“是審判所,這裡沒有警察局。”阿爾閉著眼說道。
“所以原因呢?”齊樂人不依不饒地追問。
阿爾沉默了幾秒,就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就在齊樂人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阿爾睜開了眼。夕陽的餘暉中,他的眼眸不再是褐色的,而是倒影著那火紅的晚霞,幾如在燃燒一般,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還是冷的。
“原因?”他喃喃了一聲,環在胸前的手臂放了下來,擱在了桌上,他身體前傾,逼近了齊樂人,雖然看起來是個少年的模樣,但氣勢驚人。這狹小的空間讓齊樂人感到很不舒服,他往後仰了一仰,但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如果不帶你走……”阿爾歪了歪頭,露出了一個略顯嘲諷的笑容,“你猜你還能活多久?”
齊樂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