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行悶悶的走了。
“你漫畫應該沒少看吧,攻和受知不知道?”老唐跟他坐在一個角落,酒吧裡其實有不少男男女女在一起喝酒,當然這個男男女女可以分為——男,男女,女。
也可以分為,男男,女女。
“我靠,你他媽怎麼這麼快就接受十八禁漫畫的薰陶了,中國不是管得很嚴的嗎?”路明非也一把搭上老唐的肩膀,像高中時候看三流雜誌一樣偷偷摸摸的說。
老唐打了個響指:“你看吧,你還是略知一二的,那你是攻還是受?”
路明非顯然屬於只看過“男,男女,女”這方面十八禁漫畫的人,“不是,你糾結這幹啥呢?反正也結不了婚,結了婚也生不了小孩,1和0這有區別嗎?”
老唐驚訝的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純情價值觀?哦不,愛情觀?”
“怎麼說?”路明非嚼了顆薄荷糖。
“純愛情觀啊,把感情,婚姻和性/欲分的很開,一般擁有這種觀點的人,通常不怎麼注重性別這種大部分人的道德約束。”老唐也撕開了一顆薄荷糖的包裝:“這倒是跟龍類很像,龍類認為的喜歡,可能和人類的“珍貴”“追隨”“信仰”都差不多,但是他們分不清這種感覺,只是如果失去了就一味地尋找,一輩子兩輩子都沒關係。”
我要找你,我要救你,萬山無阻,因為這是我早就決定好的,我沒有跟你說,但是我覺得這就是我們倆說好的。
路明非搖了搖腦袋,原來自己從那時候就對楚子航有了一點超出友誼的感情了?
他還在想老唐那句話,“但是他們分不清這種感覺,只是如果失去了就一味地尋找,一輩子兩輩子都沒關係。”
自己是愛了他幾輩子啊。
九點半,女孩還沒有出來,已經到了蛇精女說的下班時間了。
十點半,女孩的頭髮很亂,嘴唇腫腫的,頸部到處是吻痕,她笑的很浪蕩,全身的重量都掛在男人的肩上。
“你叫什麼?”男人摸著她的頭髮說。
“你還需要知道我叫什麼的嗎?”女孩天真無邪的抬起頭。
“當然需要知道,缺男朋友嗎?”
“你是想跟我談戀愛,還是想和我做/愛?”紅裙子女孩拿了張卸妝紙巾,卸掉了臉上厚厚的粉,又去衛生間洗手檯,從包裡拿出分裝的小瓶洗面奶,把臉洗的乾乾淨淨。
潮牌男沒有對她的直白做出什麼評價,只是看著她名牌的包和護膚品,“喲”了一聲。
“有主了啊?”
“你想競爭一下?”女孩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潮牌男“嘿嘿”笑了兩聲,京片子操/的直溜溜兒的,“您還挺有思想的,如果我說我要競爭一下呢?”
女孩拿棉質的洗臉巾仔仔細細的把臉擦乾,鏡子裡她的臉更加蒼白了,比抹上了厚厚的粉,又抹上了厚厚的腮紅的她還要蒼白。她卸掉了妝卻像是變了張臉,她變了張臉就像是變了個人。
“有些人理解的愛情是公平的,當然是對於競爭者,芥川龍之介的《竹林中》看過嗎,多襄丸看上了一個女人,為了佔有她把她丈夫綁在了樹上,但那個女子回頭的時候,他明白了那不是想佔有,那是愛,是想娶她的那種愛。所以他鬆了捆住女子丈夫的繩子,讓他拿起太刀跟自己決鬥。但我個人認為大多數會做出這種所謂公平的選擇的發起者,都是穩穩有把握自己會贏的。”
女孩把乳/液和精華水依次拍在臉上,然後一起裝進化妝包裡,拉上拉鍊,放進了自己的揹包中。
“我等的是一個拿著刀槍的人擊殺一切來愛我,你不會贏。”她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羽絨服,包裹住了大冬天露得太多的低/胸裝。脫下了高跟鞋,踩上了運動鞋,又穿上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