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格弗裡德?北歐神話裡那個屠龍英雄,那這名字真夠諷刺的。”
老唐把那杯酒遞給路明非:“是啊,真夠諷刺的,但他殺不了殿下的。”
路明非不明所以然的接過那杯酒,“為什麼殺不了?”
“時間還早,你拿著這杯店長作品去大千世界碰碰運氣唄,人間無限美好啊。非要問這些幹啥。”老唐苦笑。
路明非戴上了眼鏡,眼鏡擋住了一點點他眼裡的無奈,“我很專一的,老哥,豔遇之城不適合我。”
“那就拿著這杯酒去找我弟問吧,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能給你說到這,我只是一個被複活的開掛選手,做外掛的離我們太遙遠了,那現在我們只能找傳給我外掛檔案的人。”老唐撩起了二樓的門簾,“我跟你一起去,給你當翻譯,你聽不懂他說什麼的。”
路明非點頭哈腰的說謝謝老哥,恭恭敬敬的端著那杯酒下了樓。
唐納行正坐在吧檯旁邊的收銀臺椅子上列印客人的酒水結賬單,他比老唐年輕很多,黑色的頭髮也留長了,差不多快到肩膀,看起來就像是臺灣的校園劇男主,五官非常秀氣,但談不上英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安靜的淡然,像是把陽光劃給他一小塊,他就能拿起一本書坐在窗臺安安穩穩的當一個白襯衫憂鬱少年。
“小弟弟你成年了嗎?”一個個大波浪民族風格打扮的外地遊客女孩在收銀臺前搭訕,旁邊的森女風女孩正在玩手機,唐納行抬頭眨了眨眼睛,沒有覺得窘迫,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只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取出客人的酒水點單,剛準備遞過去,就被那個民族風女孩一隻手指按著手背貼在了桌上:“有沒有什麼比較好玩的景點給我們推薦一下?”女孩燦爛的笑著。唐納行還是沒什麼表示,想抬手繼續把單子遞過去,但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把還沒使勁的手放下了。
路明非換了個姿勢端香檳杯,他走到吧檯前,單手撐著吧檯座椅躍進了收銀臺半島內,酒一滴沒灑,連裝飾用的檸檬片都沒變一點位置,拿下旁邊掛著的酒吧工作人員專用的領結,叼著一邊單手別在自己的襯衫領口,“不好意思,這位小弟弟最近才入職,是外地人,不太清楚附近的情況。”他這才把那杯酒按著薄薄的杯底推過去,“這杯酒就當給小姐姐賠罪啦,”他扶著邊框推了一下眼鏡,“今天先好好休息吧,這麼晚了,明天天氣不錯,可以去茶馬古鎮逛逛,一路拼車去束河、洱海、如果住到二月初八,玉龍雪山還有三朵節呢,怎麼樣,雲南是個好地方吧。”路明非勾起嘴角笑了笑,把酒水小票遞過去。“Margarita的度數不低哦,要薄荷糖嗎?”
一邊的那個森女風女孩首先把持不住了,手機也不玩了就悄悄盯著路明非看,手裡還沒忘記按下拍照鍵,路明非不動聲色的偏過頭,剛好躲過了她的角度。
“帥哥好上道耶,下次還會來的。”大波/浪/女/孩害羞的說,付了錢,抿了一口路明非遞給她的“賠罪”,拋了個媚眼走了。
路明非吁了一口氣,摘下了領結。老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老……老路,士別三……日當另眼相看。”
“是刮目相看,你普通話再回爐重造一下吧。”路明非把那杯酒倒掉,在水池洗好了杯子,熟練的用絲絹滾邊擦乾淨,放到了吧檯杯架上。
老唐開啟一邊的員工通道,進來拍了一下唐納行的腦袋:“管它怎麼相看,你小子給我好好看看,這才叫模範,這才叫feel,懂不,你學著點兒。
唐納行點點頭:“好的,哥哥。”他的漢語發音非常不標準,看來是老唐這個半吊子老師沒給帶個好頭。
“畢竟我們都是中國的老龍,所以他聽得懂,但是不會說,你有啥要問的你問吧。”老唐把小唐拽過來,扶著他的肩膀,“哎,覺辭,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