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說話時他稍微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路明非心說果然師兄的身體素質不是蓋的,要搞我身上我還躺兩天嗷嗷叫呢,這傢伙就起來了還不忘記看書學習,想歸想他還是決定開口說點什麼。
“好久不見……”路明非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謝。”一陣沉默後楚子航開口,聲音很嘶啞,路明非聞聲受寵若驚的趕緊解釋:“不不不……談不上謝,其實師兄你進到了一個……呃……尼伯龍根,然後大家都把你給忘了只有我記得你,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其實就連芬狗和師姐都把我送進精神病院了,但是……怎麼說,你看你還是存在的。”
楚子航合上了書,轉了個方向看著路明非說:“我們現在還沒有走出去,你不覺得奇怪嗎?”
路明非看著楚子航,不由得想說師兄你沒感覺你眼角的鱗片和滿身的傷更不正常嗎?
“沒……沒啊……”路明非結結巴巴的說。
“十二月份的北極地區是極夜。”楚子航頓了頓又說,“我們應該還沒有出極夜範圍。”他拉開了窗簾,窗外事海平面上火紅的初陽,那是本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地的日出。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楚子航的聲音輕得像他唱歌一樣,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無奈還是絕望,路明非不知道,他想過要為這一切的不合理找一個合理的藉口,但這騙過普通人很容易,騙過楚子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知道楚子航覺得事已至此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神不可能死,就像王將或者說白王一樣。他可以不怕死亡,但他害怕在一切都回到原點時卻無能為力。
路明非也怕,他最怕的就是再失去什麼,但他能怎麼說,說自己是黑王嗎?說其實奧丁有五條命嗎?還是說其實你們本來都已經嗝屁了,但被我一命換一命全給救回來了?那自己是什麼?怪物嗎?說出來估計會被集火殺掉吧。
“我……”路明非咬了咬嘴唇。
“stop!stop!”路明非聽見聲音嚇得一回頭,發現路鳴澤穿著維/尼熊的睡衣盤腿坐在床上,豎起一根食指左右擺動。
“哥哥你真的準備把真相告訴他嗎?你就不怕他聽到奧丁沒死又拼死拼活的哪天消失了?倒是候你還會不會記得他我可不知道。”路鳴澤說。
路明非抱著頭蹲下來,悲慘樣就只差痛哭了。
“所以我只是給你個時間考慮一下,這個我實在幫不了你。”路鳴澤打了個哈欠。
“快點快點,我還要睡覺呢,要不你直接消除他的記憶算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可能!”路明非惡狠狠的說。
路明非轉身看著楚子航,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感覺楚子航和他所要守護的東西都是泡沫一樣的容易破碎,但他已經失去的沒東西可以失去了,按照路鳴澤所說的消除記憶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但路明非絕對下不去手的。他已經是最後一個記得所有的人了,路明非不想騙楚子航也不想騙自己。
“既然你這麼怕你的親親師兄的玻璃心碎掉,你為什麼不去幫他殺了奧丁呢?又或者……把楚天驕找回來?”
“你說什麼!?”路明非如夢初醒。
“我開玩笑的啦,哥哥我去睡覺啦,晚安。”路鳴澤朝著路明非擺擺手。
時間開始流動,楚子航的黃金瞳閃著黯淡的光,他把視線移開了。
路明非站在原地,手心都是汗。
“師兄你聽我講,那個……其實你已經把奧丁殺掉了,因為按道理來說奧丁的領域可以覆蓋一切,所以你的存在也被人覆蓋了,我是覺得這件事玄乎我就逃出來救你,現在學院龍骨失竊我還被通緝為小偷呢。”路明非哪敢說覆蓋你的存在的人就是我自己,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