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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轉醒,天色已大亮,一隻手從被窩裡探了出來,抓住擱在床頭櫃上的男用錶湊到眼前,若水睡眼惺忪的盯著數了幾秒,看清短針的方向後,突然一個激靈翻身坐起。
「做什麼這麼慌張?」
關月朗剛從浴室走了出來,赤裸的上身佈滿水珠,見她慌慌張張地捲起一床被在地上翻找衣服,他走近若水,將人一把撈起,「別慌,告訴我怎麼了?」
單若水怎麼可能不慌,她抬起小臉,滿是慌張,「今天外訓啊,我卻忘得一乾二淨,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機會,要是曠課我就等著回家養老!」
關月朗見她慌得沒了分寸,忙拉住她,「你該知道我不介意。」
她抱著衣服頓了下,立即換上可憐兮兮的模樣,「但我介意,沒聽說夫有千斤擔、妻挑五百斤嗎?你別滅我志氣,要是認同我的話,就在十分鐘內送我到s飯店。」
聽她口氣是決心當女強人,關月朗不打算破壞她的夢想,只道:「幾堂課是不可能點石成金。」
若水停下手上動作,瞪著他,「你的意思是我是石頭?」
「你不用自行帶入。」
關月朗一個眼神,若水便自動自發拿起吹風機,她動作熟練的服侍完關大少,不經意瞥見擱在桌上的合約。
她雙手叉腰,滿身傲氣,「說好了,我不籤的,無功不受祿,這樣是在佔你便宜。」
關月朗輕嘆,沒打算在這節骨眼上跟她爭,來日方長,他要給她的又何止這些。
「要怎麼做你才有嫁給關月朗的自覺?」
她偏頭想了想,神情露出一絲羞赧,「大概要到,我們的寶寶出世吧。」
其實她也覺得說這話特別不要臉,但是她的執著,從以前到現在從未改變,他與她,是個開始,她希望能讓冷清的房子裡多了笑聲,即使⋯⋯她可能不能陪他到最後,還有一個他或她,讓他歡欣。
關月朗深深地望進她眼底,唇邊的笑意淡了去,握住她雙肩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這輩子就我們倆人不好嗎?」 若水微微啟唇,咬著唇幾度欲言又停,她想爭辯些什麼,但明白自己多說無益,關月朗的決定一向是難以動搖,她總是順著他的風向,這也讓她明白,有些事情爭奪無用,她硬著來向來贏不過,但是時間始終會站在她這一邊,可不是,她等到了關月朗。
偷偷摸摸溜進外訓所在地的飯店會議室,課程早過半,階梯式的空間內坐滿了安業的同仁,她躡手躡腳擠到李啟光與汪名媛之間,放下包包褪下外套,雙手猶豫了半天,還是把圍巾留在了脖子。
「單小姐,外訓你也敢遲到!?」
一拿出記事本,方舟就從後頭敲了她腦門一記,輕聲斥喝。
「路上塞車嘛……」她捂著頭回過身,委屈不已,只能胡謅一個理由,誰讓關月朗現在是伏佛地魔般的存在,不可提、不可多說……
李啟光眯起眼狐疑,「你不是一向搭地鐵上班的,塞什麼車?」
謊言一下被戳破,她咬著唇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汪名媛這個不懂察言觀色的更是來添上一筆,「笨,人家是有男朋友接送,懂不懂察言觀色啊!」
李啟光摔了手上的筆,一臉不敢置信,「交了什麼男朋友?」
他的激動讓方舟與汪名媛側目,兩人對視一眼,瞭然於心一笑……這傢伙好樣的,搞暗戀啊!
「絕對不是男朋友……」
若水結結巴巴的否認,可不是,關月朗的身份早就不是什麼男友,算一算,他當男朋友的時間也不算多啊,試用期還沒過就自行進級,她這個女友根本一點說話的餘地也沒有,仔細想一想,大概沒有人像她婚結得如此糊里糊塗的,什麼婚禮相關的全讓關月朗包辦了,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