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潮,她頓時想起某個寒假,他帶了新型數碼相機回來,她好奇的對拿著相機的關月朗吐了吐舌比了個鬼臉,卻不知道被拍了下,她壓著心口,心臟狂亂的跳著,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關月朗其實也跟自己有那麼一丁點同樣的心思?
厚重的辦公室大門被打了開,她驚嚇了下,下意識將書藏在身後,轉身故作鎮靜。
「你、你回來啦?」
辦公室的主人走了進來,神情一點也不意外她會在裡頭。
「做什麼哭了?」他脫下西裝外的毛料大衣,擰眉看著她紅通通的鼻頭。
「不是,我只是感冒了。」她吸了吸鼻子,將東西藏在窄裙腰帶上,趕忙抽了張面紙以示證明。
「怎麼會感冒,昨晚不是讓你多穿點。」
關月朗走至她面前,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猶有外頭的寒意,若水倒著走了幾步,在他就要靠近的時候,一溜煙的鑽出了關月朗伸手可及的範圍。
「做什麼?」看她躲自己像躲什麼一樣,他不悅的眯起眼,踏前一步捏住她的臉頰左右拉扯,」看你做賊心虛的,又乾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瞧你疑心病重!」
她努力掙脫關大少的動手動腳,卻不料一個動作過大,夾藏在身上的東西竟掉了下來,發出輕輕的」啪躂」一聲。
她瞪大雙眼,當下腳部微挪,心想不如就這麼直接遁逃吧?
然而關月朗的視線卻已經越過她身後,看見了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千分之一秒間,她隨即正色道,」我可以解釋的。」
關月朗神情閃過一絲她解讀不能的訊息,但單若水畢竟是單若水,太過快速的訊息她來不及消化,只能傻楞楞的看著他撿起那本已經泛黃破損的筆記翻了翻。
「你動了我東西?」
像是隨意的詢問,若水從他的語氣當中讀不出任何醞意,她膽子也肥了些,理所當然道:「就等你的時候無聊,東看看西看看罷了,還有,裡頭也有我的東西吧……」
這話成功讓關月朗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她對上他的眼,見他眼中閃著點什麼。
他輕輕一笑,「照片裡頭的人是你,但所有權是我,tthepicture?」
這含意太深的問句其實她一時半刻理解的很慢,只知道絕對不能與他扯口舌之強,便像個小學生一般低著頭咕噥:」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吧,不過為什麼要留著這筆記,擺在這不怕被人看見笑話?」
他收回視線,拍了拍上頭的灰塵,」為什麼?留著舊物,通常不都是為了要睹物思人嗎?」
若水抬頭,看見他再認真不過的神色,突然之間風中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