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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唏唏簌簌的聲響吵醒熟睡中的若水,她翻了個身,捲起羽絨被打算再睡個回籠覺,可不多時,她猛地睜開眼,驚恐的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身旁的男人正在床榻旁扣上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她低頭確認了下身上的浴袍,忍不住鬆了口氣,「好險沒在夢中誤事……」
可這舉動卻惹來身旁一聲嗤笑。
「你以為我這麼飢不擇食,對著一個纏在我身上昏睡的女人下手?」嘴上刻薄著,關月朗的眼底眉梢卻是充滿著愉悅。
一聽這話,她忍不住替自己辯解,「別誤會,我是因為你壓著我的衣服走不開,又怕吵醒你才沒離開,沒打算對你乾嘛的。」
見有人這麼急著否認,關月朗眉一挑,卻罕見的不與她一番計較。
他換上一席深色襯衫,休間又顯得神清氣爽。看來某人昨晚的’勞力付出’對關月朗是頗為受用。
「起床換衣服,帶你出去吃飯。」他輕聲催促,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
「吃飯?現在幾點了?」她還窩在床上,腦袋卻疑似閃過什麼,似乎是有件事被自己給忘了……
看了看錶,關月朗很好心的告知,「十一點半。」
「我睡這麼久啊……昨晚沒說夢話吵到你吧?」她磨蹭的下了床,抓抓凌亂的頭,還在努力回想自己到底是忘了什麼。
穿戴整齊的關月朗環胸看著某個明顯還在模糊狀態的人,長手一伸把人拉了回來。
「有,你吵了我一晚。」
「真的?我到底說了什麼?」她真不該如此縱容自己的啊,要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怎麼辦……
「你說……」他雙手左右開弓,揉著她的臉,「你做錯了,這輩子都會好好服侍我。」
「就這樣?」
「就這樣。」
她明顯鬆了口氣,傻楞楞自言自語,「我還真是誠實啊。」
關月朗不置可否,「動作快點。」
「知道了!」
回到客房裡火速把自己打點好,因為沒帶換洗衣物,她只能穿回昨日的制服,這還不打緊,只不過當她不小心將袋裡的手機摔落地面時,終於想起自己遺忘了什麼──
「慘了,梁煦煦!」
聽見客房內的一聲慘叫,關月朗走來敲了敲半掩的門。
「又怎麼了?」
今日關月朗心情頗佳,他走到她面前,看了眼那摔成碎片的手機殘骸,彎腰拾起一張卡片。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壞了就算了,早該換一隻新的。」
她卻哭喪著臉,一臉慘烈,」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多重要?比跟我吃飯重要?」他沉下臉,臉上寫著你敢點頭試試看。
「不一樣,我忘了今天有個重要的相親……」
「………」
空氣在一瞬間凝結成冰,單若水再不會讀空氣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她開始支支吾吾的解釋,可惜,重點依舊放錯了邊……
「那是一個月前就約好的了,臨時反悔對人說不過去……」
關月朗持續沉默,轉身走至廚房替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喝了起來。
她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發揮全身的洞悉力察言觀色,知道要是現在拍拍屁股走人,以關月朗過往的性子來看,她肯定會付出天大的代價,兩廂為難下,她想了想,萬般猶豫的開口:「要不,你也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