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模糊,這樹上的金光閃閃更顯朦朧美。
「這個人想法不同,老人家務實,工資準時發、福利給得好要緊,說到這,不是我在誇,咱家關先生想得又更不同,福利什麼的好得沒話說,連我這種人都可以參上一腳參加什麼員工旅遊,乖乖,都是得搭飛機才到得了的地方,你說說,這樣的老闆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可單若水卻不以為然,「他家開航空公司的啊,搭飛機就跟搭公車一樣,當年我也跟你一樣感動得一蹋胡塗呢。」
保安’啥’了一聲,正當想繼續追問,就見那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老闆正緩步從外頭歸來,他正狐疑老闆怎會從正門而入,一面溜回工作崗位上,低頭看著監控錄影佯裝忙碌。
一旁的單若水還兀自訝異這保安怎麼見鬼似地跑得飛快,卻沒見感應門往兩側敞開,夜風襲來,她壓在底稿箱上的一沓資料頓時如同雪花紛飛。
「不可以!」意識到時已不可收拾,她慘叫一聲,像個瘋子般又叫又跳的想撈回紙張。
那端的保安也想幫忙,可一看自家老闆因此駐足,一時間不知道該幫還是不該幫。
「不準動,注意腳下!」她朝經過的男子背影一吼,深怕一腳踏下造成無可輓回的失誤,她眼神跟著男人的腳步移動,大氣不敢多坑一聲,「是的、是的……請輕挪腳步,別踩到我的東西……」她一面踮著腳拾起周身附近的底稿,一面跳著到男人面前。
「小姐,你的東西。」蘇特助彎腰幫著撿起,心裡想著這女孩可真大膽,竟敢對著關月朗大吼。
「感激不盡,資料在人在,要弄丟我也毀了。」她小心翼翼的捧回紙張,也不在乎好不好看,直接跪在地上確認有無短少。
蘇特助看了一眼這女孩,她身上別的是臨時工作證,再看她手上的資料一眼,立刻確認了單若水的身分。
「原來是安業的審計,今年也得繼續麻煩貴公司協助了。」他客氣有禮,單手扶起了單若水。
「不辛苦,能來這求之不得呢!」她揚起笑,可不是,她是有目的而來的!
蘇特助當她是客套,告了聲歉隨即走回老闆身側,可當他一回身,卻發覺狀況不對勁。
「關先生?」
他見一向冷靜自恃的關月朗神色凝重,以為他是因為這女孩的毛躁行為而不悅,下意識便要替她說情,「關先生,這位小姐不是銀河的員工,您別……」
「我知道她是誰。」他打斷助理的話。
關月朗屏著呼吸,目光落在不遠處正背對自己的人,起初他只是懷疑,懷疑自己見到一個如此相似的人,但是她一開口,只那麼一喊,他便可以確定,她就是那……
該死的單若水!
走至她的身旁,某人還忙碌的整理中,關月朗蹲下身,拉過她垂在地面上的識別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他輕撫著證件上的照片,那動作輕緩,似磨蹭似愛撫,眼神定定落在那張真實的臉蛋上。
突來的壓迫感讓單若水察覺不對勁,她側首看了對方一眼,眼前的模糊讓她一時間有那麼點疑惑,可當那人開口,她頓時慌了。
「單若水,記得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