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那以後路加決口不再提學徒之事,甚至也不再踏足那珂大人的巫師塔,但是卻對那珂大人的巫師塔越發關注,並暗中對諸如墨林巫師等人多番找茬,明裡暗裡壞事打壓,大有一股我不能拜師,你們這些廢物也通通別想討好的架勢。
之前桑若得入真理之門的時候,巫師們就開始猜測誰會最先沉不住氣對桑若出手,大部分人都猜是路加,只是沒想到路加一直沒有動靜。
有巫師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直接撩撥道:“嗨路加,幸好你還沒來得及找桑若的麻煩,不然你可就涼了。”
“是啊路加,你要不要去看看那珂大人找這個小巫師幹什麼?不是要收他當學徒吧?你去年都沒成功,可別讓一個剛入學的小巫師截胡了去。”
被這些討厭的同窗們一句一句戳到痛處,路加陰沉的臉隱見抽搐,終於語氣不善地開口道:“你們怕不是忘了,那個桑若·蘭西爾雖和我一樣,普一進校就進了真理之門,但是我當初藉助真理之門一躍突破瓶頸成為銀青巫師,而他桑若·蘭西爾呢?不過一個廢物也配和我比!你們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麼?”
“話不是這麼說,那珂大人當初可沒有親自來邀請過你,都是你自己舔著臉貼上去的。他對桑若·蘭西爾就明顯不同了,是你不能和他比才對。”
“住嘴!!!”路加大怒,一個揮手,說話的那名巫師竟然瞬間爆炸開來。
空氣中一聲尖銳的炸響,那名被炸的巫師閃現在人群之後,抓著一隻斷臂有些後怕的驚怒道:“路加,你想幹什麼,當眾偷襲,你是想被馬西亞大人抓進地牢去嗎!”
“是啊路加,有本事你衝那珂大人發火,或者將那珂大人如今的愛徒桑若·蘭西爾打死打殘去,在這裡耍威風給誰看。”其他的巫師們也面色難看地聲援道。
路加手段詭異,不是光群毆就能對付的,而且真的打起來,他們也怕被馬西亞大人一起處罰。
剛剛差點被氣瘋了的路加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冷哼道:“不過是個初級巫師罷了,我真對他動手又怎樣?我等會就去當眾挑戰他,就算我失手打死他,學生之間鬥氣,那珂大人還能為此大動干戈來懲戒我不成?你們等著!”
圍觀的巫師們面面相覷,本來只是擠兌路加,沒想到還真的讓路加落下狠話。
所以路加這是,真要開始和桑若·蘭西爾爭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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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厄爾纖長的手指劃過琴絃,忽然停了一下,風將遠方的聲音傳遞到他的耳朵中,厄爾似乎隱約聽到有人在討論他的小巫師桑若。
琴聲停下,隨之停下的還有厄爾總是不曾間斷的“愛情悲歌”。
滿地牢裡的囚犯如今都被厄爾折騰的沒了脾氣,包括最深處關押著的那一向以暴脾氣著稱的黑龍,也蔫巴巴地趴窩在牢裡,圈著大尾巴枕在頷下,兩隻鋒利的爪子徒勞無功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滿眼都是被摧殘的絕望。
乍聞歌聲忽然中止,這些被虐得東倒西歪的囚徒們,彷彿窒息的人吸到了氧氣一般,終於恢復了一些精神,緩神的同時緊緊地盯著厄爾的一舉一動,簡直想要求爺爺告奶奶地讓厄爾從此閉嘴。
也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神經病海妖,失戀了還是怎麼回事,天天在那裡唱那些亂七八糟的酸情苦愛。
本來海妖的歌聲就極富感染力,是一種精神攻擊的武器,而這隻海妖還賊它丫的強,連那頭可怕的黑龍都被他影響的哭成了個團成一團的寶寶,其他人還有什麼辦法可想?
魔法遮蔽無能,物理遮蔽無能,厄爾的聲音就像是無孔不入一般,總能鑽進人的腦子裡。
不知想到了什麼,厄爾的手在弦外顫了顫,滿地牢的囚犯內心,也跟著厄爾的手顫了顫,直到看到厄爾沒有開始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