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修仁和趙大龍結束了在體育館裡的維修工作以後,林秋也沒再去去那裡賣水了。
一方面是距離還是有點遠,專程坐公交去那裡賣水還是不怎麼方便,另一方面則是如林秋所預料的,體院館內賣水的、賣飲料的越來越多了,賣的人多了,林秋的生意就沒那麼好了。
林秋安慰自己,反正錢一向賺了不少,這種賺快錢的機會,一般都不會持續很長的時間,自己要學會知足。
林平和張桂香的賣冰棒大業則持續到八月中旬。
同去年一樣,製衣廠那邊自八月以後,訂單紛至沓來,廠裡的工人們重新開始了迴歸到朝八晚六的踩縫紉機生活。
製衣廠的活一多,林平和張桂香就沒時間再跑出來走街串巷賣冰棒了,只能兩臉遺憾地把冰棒箱還給冰棒廠,老老實實地回去上班。
畢竟賣冰棒是季節性的兼職,即使賺得不少,但製衣廠的工作可不能丟。
迴歸製衣廠以後,宿舍裡的同事看著林平小麥色的臉和胳膊,紛紛打趣:“林平,你是不是回老家搞雙槍了?曬得這麼黑?”
林平翻了個白眼,你們懂什麼?這可是我賺大錢的證明!可惜不能告訴別人,悶聲發大財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她可不想來年淡季碰到有人和她搶生意。
日子就這樣平穩地迴歸到之前的模樣,平淡又充實。
林秋發現王修仁這幾天有點不對勁,每天晚上吃完晚飯就出去了,很晚才回來,也沒說去幹啥了,還會躲著林秋打量的眼神。
我倒要看你這瓶子裡賣的什麼藥?
林秋一邊狠狠地嚼著白切雞,一邊狐疑地盯著王修仁。
王修仁抬頭看到她的眼神,趕緊低下頭,大口往嘴裡扒飯。
“我吃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出去了!碗放著,我回來洗。”
王修仁說完,碗一推,嘴一抹,推開凳子就往外走。
“你爸爸這一天天的,不曉得搞什麼名堂!”林秋對著女兒抱怨。
“糖?爸爸去買糖了嗎?我想吃大大泡泡糖。”王珊聽到一個tang字,立馬眼神放光的看著媽媽。
林秋有些無語地看著嘴饞的女兒,沒好氣地說:“吃什麼糖?吃糖不好,會壞牙!你趕緊把飯吃了。”
“哦!”
王珊眼裡的光瞬間沒了,有氣無力地往嘴裡扒拉飯粒。
林秋看著女兒這個怪樣子,目光緊緊盯過去:“珊珊,好好吃飯!”
王珊一看媽媽這神情就知道得乖乖聽話,趕緊坐直身子,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飯,大力咀嚼,連最不喜歡的胡蘿蔔絲都面不改色地塞進嘴裡直接吞下。
真的好想小姨啊!好想小姨買的泡泡糖,可惜自己吹不出泡泡。
林秋不知道女兒對林平的思念,只想弄清楚王修仁在搞什麼鬼。
這天,林秋一如往常地守在報刊亭。
“叮鈴鈴鈴鈴……”
“喂?請問你找誰?”
林秋沒讓電話多響,起身,提起電話。
“秋秋,是我!”
預製廠辦公室的電話桌旁,林庭緊緊抓著電話,笑盈盈地開口。
一旁的周清緊緊靠著林庭,把耳朵貼在聽筒旁,不打算錯過女兒的隻言片語。
“爹爹,今天有什麼好事想著打電話過來呀?”聽到自家爹爹的聲音,林秋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笑容。
“你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啦?”
“啊?今天是什麼日子?”林秋沒回過神來。
“秋秋你忘啦?今天是你的生日啊!”周清從林庭手中搶過電話,大聲說道:“我看你是忙糊塗了,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林秋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