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向著風宸的方向追赴而來,鼎上的紋絡忽然活了起來,不斷流動著,一隻鼎身上銘刻的異獸金毛吼忽的從鼎身上撲了出來,向著風宸襲去。
風宸立在白蛟腦門兒上,笑吟吟看著向自己衝來的金毛吼,直到對方已經近在咫尺,才忽的揮出一劍。
弦月劍法,劍芒似水,月落霜天。
一劍之下,金毛吼的身形在空中支離破碎,劍氣若月華傾瀉,直接將身後洶湧的江水也霜結成凍。
霜,與冰不同,在月光般的劍芒映照下,更加璀璨生輝,霜花折射出絢麗的顏色,如同璀璨的煙花,只綻放一刻,便被洶湧的江濤沖走。
“妹妹,你看這霜花漂不漂亮,一剎的驚華絕豔,不比曇花遜色。”
風宸收起劍,笑著對追上來的風楹詢問道。
風楹臉色幾度變幻,最後一屁股坐在腳下九州宏圖鼎的鼎耳上,晃著雙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抽噎道。
“嗚!你……你等著!”
“我要給媽媽說,你欺負我!”
“哇!爺爺,你快回來吧!”
“你快看看,大哥他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
風宸見狀哈哈大笑兩聲,不做辯駁。
九州宏圖鼎品階不低,風楹這個境界,就算只是想初步掌握,也不容易。
人呢,最容易在生死關頭,純恨的情況下,爆發出最大的潛力,連愛也不及。
恨,是一種比愛更強大的力量。
有時候,不逼自己一把,怎麼知道自己行不行?
別問他為什麼如此篤定,他跟趙景林也有玩得要好的時候,貪圖玩樂,荒廢學業,以至於打不過他,差點兒被他送去見閻王。
也就是憑著一腔恨意,不肯再輸給他,自此之後,他再也沒有贏過自己一次。
嗯,沒錯!
風宸只是單純的想要好人做到底,幫妹妹一把,讓她能夠儘快掌握宏圖鼎。
絕對不是為了好玩,找樂子,故意逗哭她。
當你有個妹妹的時候,如果不是為了把她欺負到炸毛,那一切將毫無意義。
“哎,妹妹!”
“過來,穿著溼衣服不冷嗎?”
“哥哥幫你……”
見風楹哭得差不多,風宸笑著招手。
“滾!”
風楹不再信他,瞪了他一眼,架著宏圖鼎落到了岸邊,將鼎收了起來,又乘上黑熊,直接之前經過的一個城市折返去了。
“嘖!”
風宸笑了一聲,在白蛟腦袋上倚靠下來,打著盹兒。
畢竟是親生的,哪有隔夜的仇,大不了再找個時間聯絡一下感情了。
“哼!”
“臭哥哥!真該死!”
此時的風楹,卻是坐在黑熊頭上,一隻手裡抓著恢復成水杯大小的宏圖鼎,皺著瓊鼻,憤恨不平的碎碎念。
只是,她的神情亦有幾分複雜。
方才對風宸出手,是因為一腔激憤,但此時冷靜下來一想。
她只是隨口一句話,風宸真的將這排行榜上第二名的法寶給她弄來了,甚至,他之前那幾句譏諷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難聽了些,此時來看,竟是忠告。
她很蠢啊,自己實力低微,卻開口要了這種頂級的至寶。
才會出現剛剛那種拿不住寶物的情況。
越想越感覺,自己這個哥哥好像還真是有點兒寵自己的。
可是,他那種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惡作劇,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性格,還有那放肆嘲諷的笑臉,簡直讓人想一拳砸上去。
怎麼回事?
感覺哥哥又寵又不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