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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鏡則：“要不要去喝點什麼，剛好我也不困。”
在虞昔猶豫的幾秒，周鏡則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沒關係。”
虞昔：“沒有，我只是在想冰箱裡好像沒什麼喝的。”
周鏡則表情變得放鬆，語氣更柔和，“這樣啊，這麼晚了喝酒不方便，明天還要上班，喝檸檬茶吧，我看到好像還有兩個檸檬，我會做檸檬茶。”
虞昔：“好，是暴打渣男檸檬茶嗎？”
周鏡則笑出聲來，“如果你想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還是算了，免得打擾到其他人睡覺。”
兩人聊得很輕鬆歡快。
說完一起往餐廳的方向走，可一轉身卻看到何炙和程音音站在走廊盡頭看著他們。
也不知道剛才他們的對話，兩人聽到了多少。
“你們也沒睡呢？”周鏡則語氣自然地打招呼。
程音音：“嗯，我覺得有點悶，想出去散散步，何炙說跟我一起去。”
“這麼晚嗎？”周鏡則的語氣也不是多驚訝，是真的覺得這麼晚出去散步很奇怪。
“就在旁邊走走，你們呢？也沒睡，剛剛聽你們聊得很開心的樣子。”
何炙和虞昔都沒有說話，在周鏡則和程音音說話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會兒。
暖色的燈光下，虞昔的目光平靜無波。
而何炙的眼底卻有些戲謔和笑意，他盯著虞昔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什麼來。
虞昔在他深邃的眼裡看到了一片無垠的海，平靜的表面下，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暗流
“我們就隨便聊聊，睡不著打算喝點東西。”
“看來大家都睡不著。”程音音看向何炙，“何炙那我們走吧。”
何炙“嗯”了一聲，忽然話音一轉，“要不別出去了，在院子裡坐一坐吧，大家都睡不著，可以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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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音一愣，本以為何炙願意和她一起出去散步，就說明想和她多瞭解，可是怎麼忽然就改變主意了。
大家一起聊聊？
有什麼好聊的，平時不都是大家在一起嗎，難得才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晚上不出去，白天他又說要去學校。
她也不是一直很閒，不明白何炙到底對她是什麼想法。
對於何炙忽然說要一起坐下來聊聊的說法，周鏡則也覺得奇怪。
他倒沒有程音音想的那麼多，“我和虞昔準備弄點檸檬茶喝，你們喝嗎？”
程音音搖頭，“我不喝了，晚上喝茶不好。”
何炙：“我喝一點。”
虞昔：“啊！對了，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情沒做，我上樓一趟，你們先聊著。”
她一驚一乍的樣子倒是很有真實性。
“是很急的事嗎？”周鏡則問。
虞昔：“嗯，也不是很急，但是今晚做完比較好。”
周鏡則：“那你去忙吧，茶下次再喝。”
何炙看著虞昔，他臉上倒是沒有表情，只是目光如炬，彷彿要看穿虞昔。
……
第二天，虞昔一大早就起來了，秦星藝還沒醒，天才矇矇亮，今天的氣溫有些低，她走出房間就感受到冷風迎面吹來。
她下意識裹好衣服，正想著要不要回房再那件衣服，就看到洛離笙從房間裡走出來。
他穿著單薄的針織衫，手上拿著一條圍巾，正要往脖子上戴。
高高瘦瘦的洛離笙總給人一種青松的感覺，沉穩，蕭瑟，青松和山林融為一體，在晨光熹微下，他身上像是裹上了一層雪色的霜，冷冽而明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