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虞昔本就沒睡著,聽到陳家寶的話就立刻起來了。
晚上,她和談野反串了一把對方,雖然只有五分鐘,卻讓談野的狀態有些失控。
他看著滿眼深情的虞昔,雖然她是在模仿自己,可談野還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在虞昔身上看到了曾經那麼勇敢去愛的自己的影子。
那也是他渴望在虞昔身上感受到的。
越是渴望就越是無法面對,就像是近鄉情怯一樣,五分鐘時間一到,談野就立刻起身說自己不太舒服要回房間了。
……
虞昔來到客廳,客廳裡很暗,只有走廊裡開了一盞壁燈。
她看到談野整個人蜷縮在沙發生,身上裹著被子,遠遠看著,就只能看到隆起的一團。
黯淡的燈光下,虞昔只能模糊地看到他側臉的輪廓,高挺的鼻樑和下頜線的弧度,其他的都沒看清。
直到她走到談野面前,忽然覺得談野很像個孩子,他縮成一團,平時那麼高大的一個人,這時候看著小小的,還有些顫抖。
虞昔蹲下來,伸手去摸他的額頭,燙的下意識把手縮了回來。
這是淋感冒了,溫度這麼高,估計得有個三十九度。
虞昔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談野好像已經睡著了,只是睡的不太安穩,臉色看著也很難看。
她喊了兩聲他的名字,“談野,談野……你醒醒。”
談野好像能聽見她叫他,可就是沒睜開眼。
虞昔轉身去找藥,客廳的櫃子上就放了醫藥箱,所以很快她就找到了退燒藥和感冒藥,她研究了一下,給談野泡了感冒顆粒。
用的是一百度的熱水泡的,也不能馬上喝,而談野還在昏睡,看他顫抖的樣子,應該是覺得身上很冷,虞昔只好又去拿了一塊毯子蓋在他身上。
本想把人叫起來喝藥,結果談野睡得很沉,好像在做夢。
她怎麼喊都沒用。
虞昔把他扶起來,靠在沙發上,想要強行餵給他喝點藥,結果他的最嘴唇緊閉,就是不喝。
虞昔只好無奈地把藥放在茶几上。
可她起身要走的時候,卻被談野抓住了手腕。
談野緊閉著眼睛,卻忽然發出聲音,“別走。”
虞昔怔住,“什麼?”
“別離開我。”
談野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臉色越來越難看,白的嘴唇都發紫了。
虞昔的左手被他拽著,只好用右手去拍他:“談野,你醒醒。”
但他除了呢喃著重複說別走兩個字,就沒別的反應。
不過比剛才好的是,好歹是張開嘴說話了,虞昔乾脆拿起碗,對準他的嘴,趁他說話就給他灌藥,沒一會兒,竟然就全喂進去了。
談野眉頭緊緊皺著,明顯很不舒服,也不高興。
虞昔卻覺得好笑,這人也就只有在這個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宣洩自己的不開心。
平時都冷冰冰的,一點表情都沒有。
虞昔扯了兩張抽紙,給他把嘴角的藥擦了擦。
“好了,你自己睡吧,我要走了。”
虞昔說要走的時候,談野的眉毛擰得更緊,就像是刀刻的一樣。
“我錯了,你別走,是我的錯。”
虞昔聽得很迷糊,這是在做夢嗎?
談野的聲音越來越小,後面的話連虞昔都聽不清。
她只好低頭湊到他嘴邊去聽他在說什麼。
可是她靠過去沒一會兒,談野慢慢睜開了眼睛。
她的臉在他的嘴唇上蹭過,那柔軟又幹燥的觸感,碰到她臉上細細的絨毛,留下癢癢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