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長長的頭髮隨風飄舞，嘴角的血流過脖子落在衣領上，最讓人看不懂的是他那雙眼睛。
原本的黑色瞳孔竟然也變成了白色，和眼白融為一體，而原本瞳孔所在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朵血色的英文字母。
仔細看，字母並不是固定的，好像是流水一樣不停的變化。
陸昭一愣。
“你不是人，你是系統！”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終於認出我了。”周賀一臉的驚喜，但是躲貓貓時終於找到同伴那樣。
“沒錯，我和你，一樣都是由系統變成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才是同類。你應該站在我身邊。”
聽到他的話，顧騁的眉頭狠狠的擰在一起。
這人什麼意思？
要和他搶哥哥嗎！
“陸昭，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為你，你簡直是我們系統界的傳奇，你不僅從一串冰冷的程式碼變成了活生生的人，你還有了人的情感。你知道有多少系統想要成為你這樣的人嗎。”
“主系統失蹤，所有的系統都要去小世界裡找主系統，我打敗了所有人才換來了到這個世界的資格，我就是想要見到你。”
周賀神情癲狂，像是見到了偶像的狂熱粉絲。
“他們總說人才是世界的主宰，系統只不過是冰冷的機械，現在我們也變成人了，我們可以統治這個世界。”
周賀對著陸昭伸出血淋淋的手。
“你憑什麼說你變成了人？”
陸昭看著那雙滿是血的手，只覺得噁心。
他不是聖人，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想要救這世界上每一個人。
可當周賀這種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會覺得令人作嘔。
周賀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陸昭變化的情緒。
他頗有些自得的說。
“人和我們最大的不同是什麼，是人有感情。那什麼是感情，喜怒哀樂，愛恨情仇。我全都感受過了。”
“我和他們在一起，是喜是愛，他們發現我身邊還有別人的時候是怒是恨，他們知道我自始至終都在完成他們感情的時候是哀，最後我殺了他們，他們那種痛苦猙獰是仇恨。”
“所有的感情我全都體會過了，我當然是人。”
陸昭只覺得他瘋魔了。
“那是別人的感情，你只是個劊子手。”
“可是我已經學會了。你要我表現給你看嗎。”
周賀像是個急於向老師證明自己學會了的同學，那雙帶著血色字母的眼睛緩緩褪去，又變成了人的瞳孔的模樣。
那雙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裡突然充滿了溫柔的愛意。
看著陸昭，柔情似水。
“陸昭，我和你一樣都是從系統變成的人，只有我懂你，來我身邊吧，和我一起掌控這個世界，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把這個世界分一半給你。”
溫柔細語，像是在說情話。
顧騁氣的已經完全控制不住情緒了。
他一拳轟出去，直接將這個想要和他搶人的變態轟飛了。
“陸昭已經有我了，用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