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比害怕,她更多是覺得心底有點沉重,畢竟這些鬼東西都曾是鎮子上的人,死的挺慘,也無辜。
哎~她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或許是感受到她異樣的情緒,以為她是擔憂和害怕,寧籍亦伸手擁著她,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輕輕撫著她的背,說:“放心,那些東西進不來。”
他的聲音,帶著安撫的意味。
姒禾抬起頭看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處,他低下頭,她便對上了他那溫和而認真的眸子。
他總是這般,萬事體貼,溫柔以待。
在他的安撫下,她心底的沉重在慢慢消散,害怕也蕩然無存,他總是這般輕易的安撫她的情緒,儘管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曲解錯了一點她的意思,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一個溫柔的動作,心底便愉悅了許多。
她嘴角微微上揚,應了聲,“嗯。”
他湊過來,在她嘴角處輕輕吻了一下,“餓不餓?”
“餓了。”
兩人坐到長椅上,吃著包袱裡的乾糧。
雖然包袱裡剩下的乾糧只夠明天吃兩頓,但鎮子上的一些民宅裡還有糧食,所以就算被困幾天也不擔心會被餓死,只要敢出去找吃的,就能找到。
“啊~”
這時,簾子外的大堂裡傳來一道難忍的痛叫聲,這是剛才在外邊應對邪靈時,那人不小心被傷到的,此時其他人正在給他處理傷勢。
剛才外邊情況兇險,有一些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輕重不一。
儘管沒有人死亡,但眼下的情況把鋪子裡的大部分人都嚇壞了,尤其是那些沒怎麼經歷這種事情的公子小姐們。
如今,他們如同驚弓之鳥,生怕外頭的‘東西’會闖進來。
哪怕是那些道人,此時面色都凝重的很。
相比之下,一簾之隔的會客室裡,寧籍和姒禾對此就淡然多了。
屋子裡燭光微弱,光線昏暗,卻莫名透著淡淡的溫馨,兩人挨坐在長椅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小聲交談,這裡彷彿隔絕了外邊的喧囂與紛擾,沒有一點緊張的氛圍。
入夜的小鎮,被黑暗籠罩,這會烏雲散去了一些,露出了一輪如圓盤的明月。
月華如水,月光下的小鎮,被染了一層淡淡的銀紗,驅散了黑暗,將街道照亮了一些。
街道上的灰霧也淡了許多,不像白日的時候,霧濛濛的一片,這會視物也清晰了許多。
鋪子裡的人偶爾到門窗邊,密切關注外頭的動靜。
外邊的街道一片寂靜,只剩夜風吹拂,但他們都知道,在黑暗的角落裡,有很多無形的‘東西’在窺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它們只是在等合適的時機,才露出它們猙獰的面目,危險無處不在,越是靜謐越危險。
姒禾吃了些乾糧,填飽肚子後,想去一趟茅房,茅房就在後院,距離很近,寧籍便拿著燭臺,陪她一起去。
兩人剛走出會客室,鋪子裡的人便齊刷刷的看了過來,神色各異,有憤恨的,有警惕的,有畏懼的,也有好奇的。
但兩人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往後院走去,姿態淡然,彷彿是去自家的院子似的。
白日的時候,他們也有到後院檢視過情況,那裡除了兩間雜物房以外,還有一個茅房,看兩人去後院,便大概猜到幹什麼去了。
這會,有一些人也挺急的,只是之前被外面的情形嚇壞了,現在又入了夜,他們才一直忍耐著,不敢亂走,也減少了喝水的頻率。
哪怕只是一牆之隔的後院,他們也警惕的不敢亂走。
那些道人倒還好,身上有一些防禦的物件,後院的高牆上也貼了些符紙,能攔劫多數的邪靈,只要不是像之前那種被邪靈圍繞的情況,他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