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禾趴在牆頭上,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感覺有點過於順利了。
回想昨晚那東西給她的危險感覺,應該是挺厲害的,但那個道人進屋沒多久就收拾了,難道是他那本事高強?
可不知為何,剛才觀那人,也不太像是那種本事非常了得的。
或許,人不可貌相?
“都看什麼看,散了散了!”院中的僕人開始催趕著周圍那些爬牆的人,包括她。
姒禾徹底縮回了頭,坐在椅子上,沒有馬上回去,而是靠著牆,回憶剛才發生的事。
但,她思索了一會,便不再細想,反正隔壁的‘東西’收拾了,可以清靜一段日子了,畢竟才鬧出這樣的事,又是中邪,又是死人的,短期內應該不會再有人住進來。
她正要從椅子上下去,但側過頭時,瞥見了牆上畫的一道符文。
這是驅邪的符文。
符文只有巴掌般大,是用淡金色的墨汁繪製,由於這面牆是黃泥磚砌的,所以若不細看,還真注意不到。
也不知道寧籍是什麼時候畫的,但看著這痕跡,應該有些日子了。
她轉過身子,正面看著牆上的符文,細細端詳。
符文的線條,如同游龍般蜿蜒、流暢,有的地方繪製的很細緻,有的地方則粗獷有力,這些線條交織在一起,構成了神秘而複雜的圖案,看著很精妙。
這些日子,她有向寧籍學習這類的知識,算是初入門的水平,略懂一點。
但對於符籙,她還沒畫過。
尋常畫符用的是硃砂,但這東西不是一成不變的。
面前這種淡金的墨汁,是由特別的草藥與礦物提煉出來的,其鎮壓邪靈的效果不比硃砂差,只是所需的礦石過於珍貴,所以才沒被廣泛使用。
她認真的看著這符文,想著一會練練。
這時,她突然神色一頓,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符牌,它又動了!
一種莫名的詭異感,湧上心頭。
隔壁宅子裡的那‘東西’,看來真的沒被清理乾淨呢!
姒禾緩緩站起身,重新站到椅子上,扶著牆,看向隔壁的宅子。
院子裡有幾個僕人在打掃,清理地上的血漬,還有人端著水盆從屋裡出來,盆裡的水染成了淡淡的紅。
他們忙碌的幹著活,動作都挺利索的,不過他們一邊幹活,一邊小聲的討論之前的事,如今面上還有些害怕。
看起來是挺正常的,但姒禾知道,面前這院子裡有異樣,因為她腰間的符牌一直沒有停下來,還在輕輕的晃動!
她眼眸微眯,盯著院中的人,細細打量,包括院中的所有物件,都沒有放過。
突然,一個打掃的婢女把盆裡的髒水倒了後,緩緩轉過身,目光幽冷的看向牆頭上的姒禾。
那雙幽深的眼睛,很詭異,隱隱透出的戾氣和森冷,那像鬼一般的眼眸,讓人毛骨悚然。
姒禾輕抿著唇,目光亦是緊緊盯著這個詭異的婢女,這時,只見這婢女突然咧開了嘴,對她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院子裡的人沒注意到那婢女的異樣,反倒是先看到牆頭上的姒禾。
“喂!小娘子怕不是看上我們了吧,現在還在偷窺呢?”
一個僕人張口就是對姒禾一頓調侃,反正是普通人家,過過口癮也不怕。
其他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均是停下了手頭上的活,打量著牆頭上的那漂亮臉蛋。
對於姒禾的身份,他們這些僕人都略知道一點,主要是這兩個宅子都是二房夫人的,因為前陣子二房老爺養外室,才把那宅子賣了,據說只是賣給一個尋常人家而已。
他們之所以知道的那麼清楚,只是因為二房夫人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