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應了一聲,便與他往馬兒的方向走,“表哥,你剛才給他喂的什麼藥?”
他說:“是有益於他的傷勢,調養身體的。”
“哦。”
出了山谷後,寧籍沒有策馬奔跑,只是帶著她慢行在山道上,沿途採摘一些山林裡的野果。
這個季節,正是最多野果的時候,等過些日子入了冬,山裡就沒那麼多吃的了。
而且這附近的山林少有人踏足,枝頭上結的野果也多數是被一些鳥兒或小動物吃的,但依舊剩餘很多,兩人沒一會就採摘了一兜的果子。
這還是姒禾挑揀著採摘的,只要個頭漂亮的、甜的、汁水多的果子。
今日快收穫不錯,滿載而歸。
姒禾心情甚好,但這樣的好心情很快便因進村後散去不少。
烏家村,平日裡幾乎沒有人會踏足這裡,但今日卻挺熱鬧。
村口處,來了一群人,看樣子像是剛到。
他們便是百世派和太一宗那群人,後邊還跟著趙滅那幫山匪,沒想到他們也從山裡出來了,且還是來了這荒村!
這是湊巧呢?還是有意的?
真是陰魂不散呢!
寧籍和姒禾遠遠就看到他們的身影,但沒有退離或避開,明晃晃的進了村。
他們看著寧籍和姒禾騎馬進村,大家面色各異,且戒備。
“寧老弟!你們怎麼會在這?”
趙滅倒是一臉的驚喜和詫異,很熱情似的往他們走去。
他身後的幾個山匪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而韋虎則目光深深的盯著兩人看。
寧籍也沒與他撕破臉,一如之前的態度,朝他點了點頭,“趙寨主。”
寧籍沒回他的問題,他便哈哈一笑,“以寧老弟的身手,想要逃脫官府的追擊,想來也是易如反掌,我們真是有緣。”
趙滅的話剛落下,他後邊的韋虎突然開口道:“寧兄弟之前就在這荒村落腳嗎?”
他的語氣咄咄逼人,帶著審問的意味,面色很不好。
趙滅看在眼中,沒說什麼,他也眼帶探究的看著寧籍。
寧籍坐在馬背上,目光淡漠的看向韋虎,“你在審問我?”
他的聲音也是淡淡的,但隱隱透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下一瞬,盤在馬鞍上的墨墨頓時弓起了身,抬起腦袋對前面的人嘶叫一聲,模樣挺兇狠的。
嘶!
動物是對危險或殺意,比人更敏感,所以它第一時間感受到寧籍的殺意時,就戒備了起來,一致對外。
它一叫,趙滅和韋虎瞥了它一眼,一條小黑蛇而已。
但這會,除了不知情的山匪們,不遠處的太一宗和百世派的人是見識過它的厲害,均是下意識的遠離了一點,全身戒備。
儘管現在只有它一條蛇,但誰知道一會山林裡會不會竄出許多蛇來?
趙滅他們這會也察覺到周圍人的異樣,心有不解,只歸於他們是對寧籍的忌憚。
儘管如此,韋虎還是開口質問:“我弟弟韋豹,是你們殺的嗎?或者說,是你殺的!”
他指著姒禾,目光狠厲。
姒禾與寧籍一樣,目光淡漠的看著他,說:“你有什麼證據嗎?沒證據可別血口噴人。”
看他們一個個身上都負著傷,狼狽的很,絕不會輕易動手,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試探罷了。
而且從韋虎這麼篤定的語氣來看,一定是有人跟他們說了什麼!
那天晚上,她絕對沒有被發現,也沒露出什麼破綻,他們怎麼就能這麼認定是她乾的呢?
姒禾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太一宗弟子,在看到郭義時,便大概猜到,應該是這些人挑撥生